暴露身份来找我，又是因为什么？
我想不通，索性依言把他头上的玉簪也拔了，毫不客气向他肩膀刺去。
意料之外，南祝丝毫不避，一击之下，三个窟窿瞬间血流如注。
见我诧异停住，他甚至抬手盖住我的手，将簪子和金钗往里又递了些，衣襟的血迹往外又扩了一大片：“流光对付伤害过自己的人，也这么心软吗？”
其舍愈多，其求也重。
我的后浮上一层凉意，金钗脱手滑落。
南祝却好像并不意外我的反应，一步上前将我揽入怀里，声音隐忍而克制：“还是说……流光还是舍不得我？”
我：“……”在父亲去世前，这种苦肉计他玩得炉火纯青，即使他演技更进，我便是个傻子也该长教训了。
他想挽回我。
为什么想挽回我？
我又有了什么利用价值？
15想不通，我便不想了。
没有动用袖中匕首，全凭一手力气推开他：“南大人请自重，寺中还有友人等我。
下回再见，我会将南大人剜肉挖心。”
放过狠话，我仍抓起长棍，杵着往山上走，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福源寺中人也不多。
云卷云舒在等我，我领她们捐过香油钱，求了签，敬了香，四处打量，忽然发觉大殿有些不一样了。
正巧有一位师傅来加灯油，我忙拦下询问：“师傅，我记得大殿右侧角落里一直点着七七四十九盏油灯，今日怎么不见？”
“施主说的，想来是三世灯？”
我心下一动：“三世灯？”
“不错。
寺中有供奉三世灯的佛法，供奉者须从山脚一阶一叩，诚心请得主灯灯油，便会在殿中燃起四十九盏明灯。
往后十一年，供奉者广行善事，每年亲自前来添一次灯油，并捐赠足数香油钱，此后这三世灯便可替供奉者保一人三世因果。
“不过，上一轮三世灯在十五年前便灭了，施主小小年纪，居然还记得？”
不对……不是十五年前？
我摇头，十五年前我四岁，但那三世灯从我七岁第一次来到我死前一直都在。
“师傅，三世灯怎样会灭？”
“自然是因果消散，”师傅还想再说，云卷奔了进来：“小姐，解签的师傅说这签他解不了，让我们除非找方丈……”那位师傅合手行了一礼：“施主的签子可否让老衲看看？”
我递过，签上的点数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