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有一句禅语——镜花本外绽,水月亦承光。
那位师傅看过,打量我半晌,本就谦逊的态度竟添了些许恭敬:“施主有大缘法!
难怪施主见过三世灯,那三世灯不是为施主点的,却是为施主而灭。”
不是为我点,却为我而灭?
“望师傅赐教。”
“阿弥陀佛,有人将自己的三世灯,转送给了施主。”
我惊得脱口而出:“是谁?”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师傅摇头,躬身行礼走了。
我久久未能回神。
十数年不见三世灯,可知香油钱不菲;一阶一叩求三世灯,更非至亲至情不能为……富贵者难捱求灯之苦,贫贱者难担灯油之资,我有何德何能,叫何人为我转赠三世因果?
我将认识的人一一想过,还要再找时,两个乌衣少年从殿外跨步走了进来:“许小姐,我们前来回禀消息。”
正是我找昭明公主借的那两个护卫。
随我一起上山的人是会被看见,但没说我不能提前找人上山、在能窥见亭中情形的树梢蹲伏啊?
“许小姐走后,南大人便从袖中抽出了匕首,笑着自言自语,说许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愚蠢。”
我:“……”好实诚的回禀。
得亏我当时没动匕首,没想到他起了杀心。
他是贱命一条,但我的命是别人的三世灯换来的,不值当一换一。
“后来呢?”
“后来南大人便将茶水倒干净,下了山。
他很谨慎,我们没跟,查了茶水痕迹,其中有些软骨散和催情成分。”
我气笑了。
让云舒给两人递了些茶水钱:“这一早上辛苦,请二位喝茶,万望不要推却。”
两人点头谢过,收下银两离开了。
南祝开始阴魂不散起来。
我去施粥他路过,我去学堂他路过,我去踏春正巧他也来。
却始终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会叫普通人感到压力和厌恶。
但我不是普通人。
我努力强装出一副不是不爱、已被伤害、封心锁爱的姿态,装了将几个月,差点就想给他捅了之时。
终于,朝堂有不一样的动静了。
16一位当初与四皇子对着干的官员,突然提起半年前父亲被贬的事,说这是某些官员——想来主要指与四皇子有牵扯的官员——以权谋私的构陷,如今应当官复原职。
上一回,南祝全力促成。
父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