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警察都该死”暗红色的字迹下,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警徽。
“是血。”
顾临抹了下字迹,“不超过24小时。”
我胃里翻江倒海,偏偏这时酒劲轰然上涌。
那些血字在我眼里突然扭曲蠕动,幻化成新的画面:穿警服的男人背对着我,正把什么塞进地板夹层......“地板......”我扑向角落,指甲抠进缝隙,“下面有东西!”
顾临用匕首撬开木板。
霉味扑面而来,露出个生锈的铁盒。
里面是半枚带血的警号牌。
“这是......”顾临的声音变了调,“2010年殉职的缉毒警警号。”
我再也撑不住,顺着墙滑坐在地。
酒精和通灵的双重消耗让视线彻底模糊,最后看见的是顾临放大的脸——“唐糖!”
世界天旋地转。
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举过头顶:“急急如律令!
恶灵退散!”
......后来张明说,他们在楼下听见顾临的怒吼,冲上来时看见的场景是——他们队长单手扛着人事不省的“大师”,而我的桃木剑(其实是他的胳膊)正抵在他喉结上。
05我是在法医室醒来的。
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福尔马林气息,身上盖着件皱巴巴的警用外套——袖口第三颗纽扣缺了一半,是顾临的。
“醒了?”
声音从右侧传来。
顾临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那半枚带血的警号牌。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出明暗条纹,显得下颌线愈发锋利。
“我昨晚......吐了我一身。”
他冷笑,“还非说我的外套是镇魂幡。”
我默默把脸埋进掌心。
记忆最后的画面,是自己高举他的胳膊当桃木剑,而他额角暴起的青筋......“那个白袍人呢?”
“拘留所。”
他抛来瓶矿泉水,“普通盗窃犯,专偷凶宅纪念品转卖黑市。
血字是他用猪血伪造的。”
我拧瓶盖的手一顿:“但警号牌是真的?”
“2010年缉毒警王勇的遗物。”
顾临突然盯住我眼睛,“你昨晚怎么知道地板下有东西?”
水珠顺着下巴滴到衣领上。
我该怎么说?
说我喝醉后看见穿警服的男人藏东西?
“通灵啊。”
我故意晃了晃脑袋,“现在还能看见你今早吃了韭菜盒子......我吃的是素三鲜。”
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