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每个雨夜,都有流浪汉报警说看见烛光。”
我脖子后面的汗毛竖了起来。
<车灯照出前方黑黢黢的建筑轮廓。
别墅外墙爬满藤蔓,某个窗口隐约透出橘色光晕——就像真的有人在点蜡烛。
“留守外围。”
顾临甩给我对讲机,“发现异常立刻呼叫。”
“等等!”
我拽住他雨衣,“万一凶手在里面......所以更需要你的能力。”
他居然勾了勾嘴角,“不是能通灵吗?”
这混蛋绝对是报复!
别墅内部比想象中干燥。
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涂鸦的墙壁,最终停在客厅中央——那里摆着半截残破的蜡烛,烛泪新鲜得反光。
“有人刚来过。”
顾临蹲下查看脚印,“40码运动鞋......”轰隆!
雷声炸响的瞬间,整栋别墅陷入黑暗。
“操!”
顾临的手电筒滚到墙角。
我后背撞上什么坚硬的东西,鼻腔涌进松木混着雨水的气息——是顾临的胸膛。
“别动。”
他单手护住我后脑,“可能是电闸......”黑暗中,某种黏腻的爬行声从二楼传来。
我的牙齿开始打颤:“顾、顾队,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不信。”
他摸出配枪,“但装神弄鬼的罪犯我抓过不少。”
又是一道闪电。
二楼栏杆处,白影一晃而过。
顾临箭一般冲上楼。
我手忙脚乱去摸背包里的“驱邪三件套”——结果掏出来瓶标着“符水”的梅子酒。
“......”这是上周忽悠客户买的“开光酒”,58度。
楼上传出打斗声。
我咬开瓶盖猛灌两口,火辣辣的液体滑下喉咙时,突然想起老骗子师父的话:“酒壮怂人胆,也能开天眼......”我跌跌撞撞冲上二楼时,正看见顾临把一个穿白袍的人按在地上。
那人疯狂挣扎,兜帽下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
“不是他......”酒劲上头,我眼前开始重影,“凶手左撇子,这人用右手......”顾临诧异地抬头。
就在这瞬间,白袍人猛地挣脱,从窗口跳了出去。
暴雨灌进房间。
我踉跄着去扶墙,却摸到满手潮湿的......血字?
“顾临......”我声音飘得像在梦游,“墙上有字......”他一把拽过我手腕。
手电筒照亮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