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氏变色龙作为寿命最短的无脊椎爬行动物,只有短暂且艰难的一生,基因的河流却永不干涸,果然生物都是基因的奴隶。”
裴寻歪头想了想,没有否定我,却说。
“任何物种都不能被定义,有一定存在和生死的意义。我们只有当好一个旁观者,才能更客观的记录他们。”
他的皮肤衬着他的眼睛黝黑又亮,像一汪清水。
“我的梦想就是记录世界上的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基因会灭亡,但是照片不会。”
我似乎在他身上找到了我学习动物学的更深层意义。
我思索着将最后一句划掉。
我们的足迹遍布马达加斯加到刚果盆地雨林一直到亚马逊雨林。
在途中我们一起吃过树皮,喝过自过滤清水,也被毒虫咬伤紧张的如同生离死别。
最后止于亚马逊雨林。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看着手机里周絮生传来的简讯轰炸,我心中毫无波澜,再次拉黑。
他的五官即使和裴寻再像,可神态和性格始终不一样。
我早该明白。
9.
深入雨林这天,我找了之前的导游,他却回复我早已经不干这行。
当初那一幕太触目惊心,是他这辈子的阴影。
于是我在只好重新找了一名。
他一如既往的讲述着那些注意事项,我安静的听着。
当我发现玻璃蛙的时候,曾经的那些文字浮现在我脑海,还有不少是裴寻给我的建议。
可是无论我怎么拍,都拍不出裴寻照片的感觉。
在拍第六次时,蛙都不耐烦的跑掉,我低声骂了一句。
身后突然传出笑声,我皱眉回头看去,女生扛着相机,看起来二十出头。
“我刚刚拍了两张,你看看合不合适。加个微信传给你吧!”
我好奇的凑了过去,确实还不错。
她告诉我,她也是为了记录野生动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