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组了队,她为我提供照片,我给她讲解知识。
三个月内,我的记录恢复了曾经的一半,只是照片却换成了新的。
我忽然感觉很欣慰。
这何尝不是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在裴寻走的这些年,还有不少和他怀揣着一样理想的人踏入这片雨林。
半年后,我将资料补齐,不免多喝了几杯。
半醉之间,我把玩着曾经去求的平安福。
这是为裴寻求的,可那时也许是真的珍惜周絮生,希望他平安顺遂。
忽然,我想起了裴寻的死,不壮烈,也不血腥,只是命运戏弄般的夺走一条生命。
“我不怕死,我只怕它们被遗忘。”
他举起相机,发誓要征服整个雨林。
于是我们准备深入雨林下一层。
可这种雄心壮志的人还是没能实现梦想,只因走错一步就被巨森蚺拖入水中再也没能起来。
“裴寻!”
我发出啼血般的叫声,回应我的是远处美洲豹的咆哮。
雨林没有信号,等到救援到来,却连裴寻的尸体都没打捞上来。
国际警察告诉我裴寻是个孤儿,于是我将他最后一片衣服埋在了雨林中,让他死后也能保护他想保护的。
裴寻走的真狠心,什么也没留下,唯独留下了我。
10.
我将资料的邮件传回国内,准备开启新的研究。
刚在民宿外面撑起拦腰,就见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阮玉,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
周絮生倏的红透了眼,他快步向我走来。
我拧眉道。
“你怎么来了?”
我对他的到来赶到惊奇,毕竟能找到这里,也不容易,我住在差不多算是村落里面。
“我来接你回家,我要和你结婚。”
周絮生站在面前,手指却紧紧攥住衣角,我以为他会永远那样云淡风轻。
“别开玩笑了,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