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噢!”
“你随意。”
下一秒脚底一轻,他勾着我膝弯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喂!
贺宵!
你干嘛!”
他作坏地压低声音,“帮你洗。”
我的脸腾地红到耳根。
贺宵轻轻地把我放到浴缸里,让我坐在浴缸边沿。
“这几天先忍一忍,”他躬身卷起我的裤管,“洗洗脚好睡觉,嗯?”
他眼睛亮亮地望过来,深沉的墨色,像黑曜石。
我一时只会呆呆点头。
花洒水流细密,蒸腾出一小片芬芳的水雾。
他指根的薄茧摩挲在我脚背,痒痒的。
原来被人洗脚是这种感觉。
气氛有些暧昧,我必须说点什么缓解一下。
“贺宵,你装瘫,是和你姐有关系么?”
他飞快地眨眨眼,沉默了一会儿,又垂下头。
“我姐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子,从小比我优秀,也比我有野心和能力。”
“她为这个家族付出了很多,可是爸爸并不待见她,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小时候我们感情很好,可是后来……”他皱了皱眉。
“爸爸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他早早立了遗嘱,要把所有家产都给我。”
“可明明这些年,我年幼他多病,家里全凭姐姐撑着……我不想要这些,我只想和姐姐回到小时候那样……”和我猜的差不多,贺宵自幼没了妈妈,长姐如母,他对姐姐依赖是人之常情。
可是姐姐对他的疏远戒备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你一直通过示弱来换取姐姐的爱?
之前是真病,现在是装病。”
他取了浴巾帮我擦脚,嘴角梨涡浅浅。
“嗯,是不是很傻?”
“没有,”我坚定地望向他,“你所求的是世上最珍贵的那一份感情。”
这求而不得我再熟悉不过了。
长大的你们难以回到小时候,我的哥哥也无法起死回生。
人间最难挨,不过生离死别四字。
“谢谢你,林言。”
他把我的脚放回拖鞋,蹲在我膝前,像一只小猫仰起脸,专注地回盯我。
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平心静气地,不带任何偏见和揣测地把贺宵看进心里。
这副出众的皮囊居然和哥哥几分神似。
是我太想哥哥所以错觉了吗?
那双眼睛光滟滟的,渐渐和哥哥的笑脸重合起来,甚至是鼻梁边的那颗痣……哥哥……我忍不住抬起手掌,遮住他下半张脸。
怎么会这么像……他眼神从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