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跳不止。
“别怕,它叫多比,”贺宵圈着我,“是我姐养的一只德文。”
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到了他腿上。
赶忙乱七八糟地站起来,“不…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他的腿,赶紧蹲下卷他裤脚。
“你的腿没事吧?
疼不疼?”
我焦急地扒拉着他。
他被我搞懵了,“我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
你不是知道我的腿没事?”
“……”我如醍醐灌顶,他的腿被烫是上一个循环里的事儿了。
真服了,循环了太多次,记忆愈发混乱。
“啊…”我干笑,“没事,没事……我…我怕我太重给你压坏了……”虎口处的伤口还在一跳一跳地痛,时刻提醒着我自己刚刚犯的蠢事。
他眼里多了一层疑虑,好看的眉目拧蹙起来。
“林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我无法告诉你,上一次没能替你挡下滚烫的烟头,甚至借此来逼供你。
也无法告诉你,这么多次生死循环,是你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地为我死掉。
你不会相信,是个人都无法相信。
我还在想怎么转移话题,楼梯拐角处贺今走了上来。
她抱着刚刚肇事的小黑猫,“它喜欢乱跑,吓到你了吧?”
“没…没有……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带着他,去哪了?”
她审视着我,脸上挂满笑容,眼里却有股冰冷的狠意。
我不禁打了个寒噤。
“我…我们……”贺宵及时解围,“姐,我们赶论文呢,快毕业了。”
“哦~”她似乎并不买账,“这毕业论文啊,是不好写……”她转身下楼,语气阴阳又伪善。
“快休息吧,毕竟明天还得接着写、论、文、呢。”
我总觉得贺今仿佛对我们的动向了如指掌。
贺宵似乎是习惯了,“你别多心,我姐就这样。”
我笑了笑,微微摇头。
手背的烫伤因为这几天疏于换药,天气又热,不声不响地化了脓。
揭开纱布,虎口处像长了一个发霉的大坑。
贺宵很自责,当即把家里的医生叫起来给我换了药。
我想洗澡他也拦着我。
“没事的,我用保鲜膜裹一下手就行。”
“林小姐,先忍忍好不好,”他手撑在浴室门上俯视我,“你这伤差点烂到骨头了。”
这人站起来我只到他肩膀,跟堵墙似的。
“你起开,”我作势锤他,“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