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北,先把已知剧情推下去再说。
我绕开那块有水渍的地板,来到隔间前,摩拳擦掌,抬脚猛踹。
劣质木板门应声大开,贺宵有如惊弓之鸟。
对不住了,我又一次在葬礼上当众要挟他,又一次在他被同学孤立时挺身而出,又一次陪他在酒吧偶遇韩笑。
这次在烟头按在他腿上之前,我肘击小混混肋巴骨,冲过去护住他的腿。
于是手背被烫到一片。
“疼吗?”
贺宵眼睛很润,不知道是不是有层泪光。
“疼……”我龇牙咧嘴,是真的很疼。
“知道疼你还替我挡?”
他温柔地帮我上药,“我个大男人,多块儿疤没什么。”
他鼓着脸呼呼我灼痛的虎口,“你这手恐怕要留道疤了。”
“无所谓,你没事就好。”
“我这么重要?”
“嗯。”
我淡淡回应。
只有你平平安安的,我才有捉到真凶的机会。
我还是趁他不备溜进了贺今房间。
一来怕少了关键情节,后续剧情走歪了。
二来我想知道,上辈子贺宵是怎么帮我脱困的。
我贴在门后仔细听着外面响动,两个声音闷闷的。
“姐!
呃……你这条项链好好看!”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些了?”
“呃,我……我想给林言买个礼物,她快过生日了。”
“这款国内好像只进了两条,我帮你问问另一条还在不在。”
“好,谢谢姐姐。”
“宵宵,你真的这么喜欢她?”
我的心忽然紧绷了起来。
一小段沉默的空白。
“嗯,我喜欢林言。”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圆上葬礼上说的谎,但心底还是雀跃了一小下。
“……姐,我也有个小礼物想给你,你跟我来。”
“哦?
真的嘛?
是什么呀……”对话声随轮椅转动渐行渐远。
走时我照旧顺走了协议书,底下那几张亲子鉴定报告雪亮地反射着月光。
一不小心伤口的血迹蹭了上去,我小心翼翼地擦了又擦,还是留了一点浅淡的痕迹。
然后我回到贺宵那里,和他吃饭,睡觉,失眠,讨论案情。
“贺宵。”
“嗯?”
“明天你就呆在学校,不要出来。”
他没有回应,我权当默认。
明天一早,晋北会得知我转专业的事,接着发现我夜不归宿和翘课失踪,最后返回公寓。
满打满算大概不到半小时。
我一定要拿到他的罪证。
13这次用跑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