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了,像做贼心虚却被意外拆穿。
“你…你拿我的药做什么?”
心里的猜想瞬间坐实了几分。
“我拿的是我哥的药。”
“你哥不喝这种……哦?
你这么了解啊?”
听出我话里的阴阳,他神色带上防备。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抽出手,把药塞进包里,不再理他。
“言言!”
他擒住我手腕,“把药给我!”
袖子下的伤被他捏的涩痛,“你放开!”
我甩脱他踉跄着站起身,死死抱住一大兜子药。
他见我情绪激动,又换上那副伪善的嘴脸。
“言言,你有什么疑虑可以跟我说,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呵,晋北,别再装了……”我干枯地扯出苦笑,他进一步,我退一步。
他伸着手,依旧要抢我手里的包。
我把包护到身后,“你别过来!”
回头看一眼,连接露台的落地窗拉着窗帘,我没有退路。
我猛地前冲,想突破他的围堵,却被他一把捞在怀里,他力气极大,强硬地卸下我死死护着的包。
“你还给我!”
我死命拽住背包带子。
“言言!
你冷静点!”
推搡间我被逼到窗前。
他也用力地拉着包,我俩如拔河般谁也不让谁。
晋北忽然踩到个滚圆的药瓶,脚底一滑。
“啊!!”
背包那头的拉力陡然落空,我猝不及防地后仰。
然而窗帘后的落地玻璃却空空荡荡,窄窄的露台边沿硌了下我的大腿,我整个人翻了出去。
“言言!!!”
坠楼的失重感令人绝望,像浑身骨骼一点点被粉碎瓦解。
耳边风声呼啸,烈日灼心,我看见晶莹的泪滴随风逆走。
原来真的是你,晋北。
我真是个大笨蛋,这么多次居然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可惜……不会再有下次机会了……速度在递增,风声在凝聚,变得像人声。
“林言!”
人声在追近。
坠地的瞬间我看见贺宵张着手飞扑而来。
然后是骨头碎裂,血肉飞迸。
他又一次死在我身下。
濒死之际,我无力呢喃,“你tm怎么来了……”视线啪地断黑。
12再次醒来,熟悉的男厕所。
<我摸摸胳膊上的孝牌,看向对面的隔间。
贺宵应该在里面。
这是我第一次回到相同的位置,分毫不差。
难道是因为上次的走向是对的?
不管了,这次一定要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