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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穿越到泰国的1990年后续+全文

是名为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长沙的夏夜总带着潮湿的水气,蝉鸣在窗外一阵又一阵,像是催命的钟声。屋里,阿蒙正坐在书桌前,台灯的光斑洒在他凌乱的手稿上。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却带着执着。电脑屏幕闪着微光,几行字正在被删改、重写、再删改。他已经连续三晚没睡了,为了新书的发布,稿子一推再推,粉丝期待,编辑催促,他也不敢懈怠。他是网络小说圈中极有口碑的作者,不靠炒作,不靠卖惨,靠的是每一个字的积累、每一夜的奋战。他写历史、写战争、写风云人物,连战场上的军阵布局都能细细考据。他甚至还自学了武术,为了写一个拳师的角色真实可信,自己拜师学艺三年。但这一夜,身体终于抗议了。凌晨三点半,他的指尖还停在“民国十五年”那几个字上,下一秒,却再也没敲下一个字。世界一片漆黑。……再次睁开眼...

主角:阿蒙帕文   更新:2025-05-19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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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蒙帕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穿越到泰国的1990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是名为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长沙的夏夜总带着潮湿的水气,蝉鸣在窗外一阵又一阵,像是催命的钟声。屋里,阿蒙正坐在书桌前,台灯的光斑洒在他凌乱的手稿上。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却带着执着。电脑屏幕闪着微光,几行字正在被删改、重写、再删改。他已经连续三晚没睡了,为了新书的发布,稿子一推再推,粉丝期待,编辑催促,他也不敢懈怠。他是网络小说圈中极有口碑的作者,不靠炒作,不靠卖惨,靠的是每一个字的积累、每一夜的奋战。他写历史、写战争、写风云人物,连战场上的军阵布局都能细细考据。他甚至还自学了武术,为了写一个拳师的角色真实可信,自己拜师学艺三年。但这一夜,身体终于抗议了。凌晨三点半,他的指尖还停在“民国十五年”那几个字上,下一秒,却再也没敲下一个字。世界一片漆黑。……再次睁开眼...

《重生穿越到泰国的1990年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1长沙的夏夜总带着潮湿的水气,蝉鸣在窗外一阵又一阵,像是催命的钟声。

屋里,阿蒙正坐在书桌前,台灯的光斑洒在他凌乱的手稿上。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却带着执着。

电脑屏幕闪着微光,几行字正在被删改、重写、再删改。

他已经连续三晚没睡了,为了新书的发布,稿子一推再推,粉丝期待,编辑催促,他也不敢懈怠。

他是网络小说圈中极有口碑的作者,不靠炒作,不靠卖惨,靠的是每一个字的积累、每一夜的奋战。

他写历史、写战争、写风云人物,连战场上的军阵布局都能细细考据。

他甚至还自学了武术,为了写一个拳师的角色真实可信,自己拜师学艺三年。

但这一夜,身体终于抗议了。

凌晨三点半,他的指尖还停在“民国十五年”那几个字上,下一秒,却再也没敲下一个字。

世界一片漆黑。

……再次睁开眼时,头顶是一片蓝得过分的天空,空气中混着青草、香料和泥土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烟火气。

“你醒啦?”

一个浓重泰式口音的中文在耳边响起。

他艰难地坐起身,头痛欲裂,却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旧式的白色短袖,布料粗糙;周围不是熟悉的城市街景,而是低矮的木屋和摇晃的棕榈树。

一个穿着沙笼、满脸褶皱的老者正盯着他。

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这里是……哪儿?”

老人愣了愣,嘴角一咧:“呵,果然是撞了头,记不得啦?

这是呵叻府的孔敬村啊,你不是阿蒙嘛?”

阿蒙愣住。

呵叻府?

泰国东北部?

他怎么会在泰国?

他不是死了么?

脑中突然如洪水决堤般涌入大量陌生而真实的记忆——这个世界里的“阿蒙”,确实也是湖南人,只不过在八十年代末随父母移民到了泰国,后来父母因病双亡,阿蒙孤身在村中,被一位退役老兵收养。

也就是说,他……穿越了?

更准确地说,是重生到了另一个“阿蒙”的身体里。

而这个时间,正是1990年——泰国正值“繁荣的十年”起点,经济腾飞、外资涌入、旅游业暴涨,而政坛却风云变幻,军政府和民选之间暗潮汹涌。

他站起身,感受着这具身体的血肉和气息,那种久违的年轻活力让他几乎想仰天长
笑。

这是命运给他开的一个全新的窗口。

但他知道,这不是小说。

他无法靠金手指、外挂或者系统解决一切。

这里是现实的1990年,是充满机会,也暗藏风险的热带国度。

他需要用智慧、学识、判断和行动,去改写这段人生。

他首先要做的,是生存下去。

……七天后,阿蒙坐在呵叻府一间破旧小屋前,和几个村民谈着某种奇怪的生意——代购中国药材。

“你说的这个‘云南白药’,真有用?”

村里一位老人用蹩脚的中文问道。

“在中国家喻户晓,止血、消炎、跌打损伤都有奇效。”

阿蒙笑着回答,眼中却在观察每一个人的神情。

这个时代的泰国,基层医疗体系仍不完善,尤其是乡村地区,对中药还有着朴素的信任。

而他的背景、语言、文化理解和对国内资源的熟悉,正好填补了这块“需求的缝隙”。

这只是第一步。

他用村里唯一的黑白电视机播放录像带里的汉语教学,免费教孩子和大人学中文。

用写信的方式与曼谷华侨商会联系,请求支持乡村中文推广和物资引进。

他写商业计划书,用手绘图解说明“中草药种植合作项目”,甚至亲自下地示范如何辨识药材。

一年后,阿蒙成了呵叻府最年轻的村代表,还获得了地方卫生组织的嘉奖。

在曼谷华人圈的一次聚会上,他认识了一位身穿淡蓝旗袍的女孩——帕文。

她是泰国一位著名政治家之女,学识不凡,性格爽朗,偏偏对这个“不像话的湖南人”产生了浓厚兴趣。

“你不觉得你这人太不真实了吗?”

她笑着斜眼看他,“三年从乡村走到曼谷政界边缘,还有人说你能写、能讲、会打。”

“因为我确实不真实。”

阿蒙微笑,那笑意里藏着穿越者独有的孤独。

而这一切,只是开始。

2曼谷,1991年夏。

阿蒙站在拍喃二路一间老旧但整洁的唐人街茶馆内,窗外车水马龙,小贩的叫卖声、摩托车轰鸣声、寺庙钟声混杂在一起,混沌却又有一种节奏。

他已经从呵叻府来到曼谷整整三个月了。

当初带着中药代购生意赚得的第一桶金,他没有选择大肆扩张,而是逐步将业务扩展到中泰翻译、文书代理、跨境联络服务这些门槛不高但稳定盈利的领域。


在信息传播尚不发达的1990年代,这样的服务比黄金还稀缺。

更重要的是,这些工作让他得以迅速接触到泰国华人上层圈子。

“阿蒙先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举起茶盏,笑着说,“你这孩子,头脑清、心气稳,是我们曼谷这些年少见的年轻人。”

这是廖兆兴,泰国中华总商会理事,经营一家进出口公司,也是曼谷不少华人政治家背后的“影子赞助人”。

阿蒙放下茶盏,谦逊地说:“承蒙前辈们信任,我只是尽力做好分内的事。”

廖兆兴微微一笑:“你有没有兴趣更进一步?”

阿蒙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话中的分量。

泰国是一个文化极为多元的国家,政治版图复杂。

虽然华人经济势力强大,但在政界一直被视为“边缘阶层”,只有极少数进入真正的权力核心。

而此刻,1991年的泰国,正是风雨飘摇之时。

年初的军事政变推翻了差猜政府,新的“国家和平与秩序委员会”上台,军人重新掌权。

而街头的大学生、媒体人、商界精英则开始酝酿一场更大规模的改革风暴。

国家虽表面平稳,实则山雨欲来。

在这个乱中有序的窗口期,是历史的缝隙,更是机会的裂缝。

阿蒙清楚,如果要走得更远,必须从商入政,而不是永远做个旁观的“华人商人”。

他轻声回应道:“只要是对国家有益、对华人有益的事情,我愿意出一份力。”

廖兆兴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得先从社团开始——泰华青年会要推举新理事,我可以提你的名。”

……三周后,阿蒙以黑马姿态成为泰华青年会最年轻的副理事。

这个职位虽然不高,但却是政商界的“准入门票”。

他开始频繁出席各种公开或半公开的华人活动、寺庙法会、慈善拍卖、经济论坛,认识了更多人,也听到了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曼谷政坛,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派系林立。

“拉差达系”、“民主改革派”、“军方保守派”之间彼此提防。

而阿蒙,作为新面孔,反倒成为某些派别愿意接触的“中立地带”。

与此同时,帕文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你不是说你要回呵叻去种药材?”

她倚在他新租的办公室门口,笑得像一只看穿人心的小狐狸。

阿蒙顿了顿
:“曼谷的土,长不出药,但能长出人。”

帕文穿着一身优雅的西式套裙,妆容自然,举止得体。

她的身份,意味着她从小耳濡目染的不是普通人家的事务,而是国家运转的核心节奏。

她父亲是泰国现任内政部副部长,虽不在台前,却在军方与民间之间扮演极其关键的角色。

而帕文,对阿蒙,显然不只是出于兴趣那么简单。

“你打算走到哪里?”

她眼神里带着认真。

“哪怕走得不远,但只要脚踏实地,总会有一条路。”

阿蒙缓声回答。

“那你知道代价吗?”

她的声音低了些。

阿蒙没有立刻回答。

他知道,这个问题不是浪漫,是现实。

政界,从来不只是理想与才华的角斗场,更是利益与信任的缠斗地。

而他,一个中国穿越者,不属于任何既有体系。

他的优势,是文化、知识、见识;但他的劣势,是身份、资源、背景。

他唯一的武器,是自己。

……1992年初,他正式参与了泰国一项跨府医疗支援计划,代表泰华青年会出任东北片区协调官。

在这一年里,他奔波于呵叻、乌汶、廊开、孔敬之间,协助建立十几个中泰联合诊疗站,为无数偏远地区提供了基础医疗与中文教育。

他的名字,也第一次出现在泰国《民族日报》的头版:“青年华人领袖阿蒙,提出‘基层民卫合作’新模式。”

同年年底,他的商业平台“中泰文书服务社”正式更名为“孟公文社”,并得到泰国教育部备案认证,成为首批获得“中泰双语翻译业务资格”的机构之一。

他的名字,开始被更多人记住。

而他,却更加沉默。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

31992年4月,泰国政治局势骤然动荡。

新任总理素钦上台不到一年,已被媒体与学生团体猛烈质疑,指其任人唯亲、经济政策倾向军方利益,曼谷多所高校开始出现抗议集会。

而军方则开始大规模调动宪警,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阿蒙收到了一封手写邀请函。

字迹隽秀简洁,只写着一句话:“帕文在等你,诗丽吉路12号。”

诗丽吉路,是曼谷市中心的高端住宅区,那里住的非富即贵。

当晚,他换上一身深灰色西装,打了一条沉稳的藏蓝领带。


不喜欢穿得太张扬,但每一处细节都恰到好处,稳重、得体、不卑不亢。

门一打开,是帕文本人。

她换掉了日常的干练装束,穿着一身轻盈的素白泰式长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耳后,脚上是赤脚,整个人显得意外地柔和。

“你总算来了。”

她语气温柔,却听得出有些疲惫。

阿蒙点点头,没有多问。

他知道她不会无的放矢。

果然,帕文递给他一份文件。

那是军方内部起草的一份“中泰边境难民治理提案”,核心内容是设立联合管理区,由军方主导,边境地方政府协助执行,但真正的矛盾在于——这份提案极有可能造成对边境少数民族的不公。

帕文的眼神变得凌厉:“他们要我父亲点头支持。”

“你父亲的意见能影响到投票?”

阿蒙低声问。

“能,至少能牵制三位中立议员的动向。”

阿蒙沉默。

他知道,帕文找他来,并不是要听他反对什么,而是——她需要一个方案。

一个能令她在军方与民间之间保持平衡的、巧妙的中间方案。

他看着文件,脑中迅速闪过几个关键词:难民治理、边境教育、中立派调解、华人资金通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提议,”他说,“设立边境‘教育中立区’,由民间机构协助开办基础教育点,用中立语言教学,对外宣传人道援助,不涉政治。

教育合作的名义会比治理管控温和得多。”

帕文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你总是能把人逼到该退一步的地方。”

阿蒙微笑:“但至少不是绝路。”

她轻声笑了:“你知道吗,曼谷的上层圈子,已经开始流传你的名字了。”

“怎么说?”

阿蒙略感意外。

“有人说你是‘中国来的新儒商’,也有人说你是‘下一代影子顾问’。”

她走近一步,眼中却透出一丝暧昧,“还有人说,你是靠‘女人’上位的。”

阿蒙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望向窗外城市的灯火,声音低缓却坚定:“我靠的是脑子,不是床。”

帕文盯着他,忽然轻声说道:“可我不介意你靠一下床。”

空气顿时凝固。

这是试探,更是一种宣示。

他清楚,这不只是情感的撩拨,更可能是政治的投资——帕文从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女子。

他轻轻摇头:“权力和感情,不该混在一张
床上。”

帕文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恢复平静:“好,今天算我输。”

……此后几周,边境难民问题果然成为议会争议焦点。

而“教育中立区”提案最终被附加在治理条例中,通过时获得多数赞成——帕文的父亲在议会中只说了一句话:“任何治理都必须有教育配套,否则就是变相放弃。”

没人知道这句话的原型来自谁,但知情人开始注意到一个年轻华人,在幕后频频介入议案草拟与协调。

而与此同时,阿蒙的私人生活也开始被更多人关注。

尤其是几个高官之女或政商家庭的千金小姐。

有一次晚宴上,一位外交部顾问的女儿——沙丽雅,主动敬酒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阿蒙先生,我很喜欢你上次在外交经济论坛上的发言……还有你的西装,很合身。”

他只是礼貌地微笑致谢,却不曾注意,帕文当时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紧接着,来自军方背景的“将军千金”素缇娜也公开表达了对他商业模式的兴趣,甚至主动邀请他参与一个军属社区的教育顾问项目。

一时间,阿蒙成为曼谷政界与名门家族中的“风头人物”。

但他心中十分清楚,这样的光芒是带刺的。

他不能被某一派系彻底捆绑,也不能陷入感情与名利的旋涡。

他只有一条路:走得更高、更稳、更远。

……就在他着手整合各方资源,准备推动更大的跨境中泰文化合作基金计划时,一封电报,从呵叻传来。

收件人:阿蒙内容只有一句话:“老苏病重,恐怕等不了你回来。”

老苏,是那个收养原主的退役老兵。

他放下电报,久久站在原地。

而这一次,他不能再只是“计划下一步”,他要面对“曾经的归处”。

41992年5月末,呵叻府的天空如常一样明亮,却比以往多了一层灰蒙。

阿蒙站在车站,望着熟悉的红泥路,久违的槟榔树影映在地上,斑驳不清。

他脚下的这片土地,是重生后他最初的起点。

而现在,他是带着曼谷名流眼中的“青年代表”、“新派华人”身份回来的。

他突然有些不安,仿佛城市的气息与这片朴素土地之间,有一道隐形的裂痕。

接他的是村里曾经的小学教师——乌吉婆婆。

她看见阿蒙时,眼眶
一下子红了:“他……就一直念叨你。”

“我知道。”

阿蒙轻轻点头,却没说太多。

病房简陋,只有一台老旧的电扇在吱呀转着。

老苏躺在床上,脸颊瘦得几乎贴住颧骨,眼神却还清明。

他一眼就认出了阿蒙,嘴角艰难地动了动。

“回来就好。”

他用的是湖南方言,声音几乎听不清。

阿蒙俯身,握住他干枯的手:“我回来了。”

老苏没有说更多,只是点了点头,眼角微微湿润。

这个孤独老兵,在几十年颠沛之后,终于在临终前等到了“唯一的亲人”。

那一晚,阿蒙没有回村委招待所,而是坐在老屋前,望着漫天星辰。

风中夹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和他第一次醒来时一模一样。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回乡探亲,而是一次命运的回访。

他知道,他已经走得很远,可也不能忘了为什么起步。

……老苏去世的那天,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来了,甚至包括几个周边府的干部和退休老兵。

他曾是泰缅边境的一位排长,为村庄修过水渠、建过学校。

“他晚年收了你,是他最后一件得意的事。”

乌吉婆婆说着,眼眶泛红。

葬礼结束后,阿蒙站在村口的老榕树下,看着远处的田地。

他忽然意识到:这些年在曼谷建的那些“模式”、那些“提案”,再漂亮,再周全,如果不能真正影响到这些土地上的人,那它们就只是漂亮的纸上谈兵。

……三天后,他召开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村镇协调会。

与会的,包括呵叻府教育处代表、基层卫生站站长、青年志愿团团长,以及来自两个临近村子的村委会代表。

阿蒙拿出了一份项目草案:“中泰乡村合作发展试点计划”该计划的核心是:以呵叻府为试点,设立中泰双语社区教学站,引进清迈大学师资资源,辅以来自曼谷中文教育基金的支持,辅设远程广播课程;医疗方面,联动乌汶军医院的义诊团提供周期性服务;经济方面,则协助当地手工艺品(如竹编、香料)打入曼谷旅游市场,初步形成“教育—健康—生产”的三位一体乡村提升机制。

这个计划不复杂,不华丽,但实际可行。

“我不是来炫耀曼谷的,”他对众人说,“我是回来看看,我们有没有办法,不靠别人,就靠我们自己
,活得更像个人。”

这个提案很快获得响应。

因为它没有承诺过高的产值,也没有搞不清楚的“外资合作”,而是从实际出发,用村民听得懂的话、做得来的事,去一点一点改变现状。

“这个年轻人,不一样。”

教育处的代表在报告里写道,“他是真的‘懂得我们’。”

……就在计划逐步推进的同时,曼谷传来一个新的消息。

泰国将于1992年7月提前举行议会选举,民间改革派和保守军方展开全面角逐。

帕文给他打来电话,声音罕见地急促:“选举之后,议会要改组。

如果我们要推文化合作项目立法,就只能在这之前完成所有初审手续。”

“否则?”

阿蒙问。

“否则新议会到来,一切都要重走流程,可能再也轮不到我们。”

阿蒙沉默了一瞬。

“那你希望我现在回去,放下这边的一切?”

帕文那边沉默了几秒,最终说:“我不希望你放下,我希望你记得,你已经不是那个乡村里的中国少年。

你现在,站在这条国家河流的分岔口上。”

……夜里,阿蒙一个人站在老屋的天井前。

他想起刚穿越来时的自己,想起那个蜷缩在木床上的青年作者,因为热爱写作而死,又因为不甘平凡而重生。

他也想起老苏临终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以后会说很多话……但希望你别忘了,也做点事。”

那一晚,他没有睡。

第二天一早,他安排了所有“试点项目”下一季度的交接与资料整合,写下了全套项目运营建议和风险说明。

然后登上了回曼谷的车51992年6月,曼谷,议会大厦外。

烈日炙烤着浅灰色的石砖地,媒体长枪短炮已将整个建筑团团围住。

政治改革派在紧锣密鼓地组织声势,军方支持的保守联盟则低调沉稳,暗中调动资源和支持者。

阿蒙在踏进议会旁办公楼的那一刻,感觉到的不是热,而是一种沉重的空气压强——权力的较量到了刀尖上。

他的任务很清晰:在议会改组之前,推动“中泰乡村合作发展试点计划”以民间教育合作项目的名义纳入《边境教育法修订草案》附则,成为国家级备案项目。

这不仅仅意味着他的计划能落地,更重要的是:这是他从幕后走向真正政坛的第一步。

如果这
一步走对了,他将进入“实际影响国家政策”的核心圈子;若失败,他可能就此被边缘化。

“他们不会轻易让你插手这场博弈。”

帕文在他进议会前低声提醒,“保守派对你已有所警惕,他们知道你不站他们那边。”

“我也没说我站你们这边。”

阿蒙淡淡一笑。

帕文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低声道:“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阿蒙没回话,只递过一份资料:“这是项目最终数据和草案更新,包括从呵叻调研回来后的调整内容。”

帕文一边接过资料,一边开门见山:“你要面对的人不是我,是那几个最难缠的中立议员。

他们不属于任何派别,只看利益,也不轻易点头。”

“所以我来。”

阿蒙语气平静,“因为我能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说话。”

……议会附属办公楼的第五会议室内,三名中立派议员正在翻阅草案文件。

三人中最年长的克里苏瓦议员出身商界,是《泰国商报》前主编,最关注的是经济可行性。

“阿蒙先生,”克里苏瓦开口,“你的项目听起来很美,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这计划有没有‘经济效益’?”

阿蒙微微一笑,递上了一张图表:“这是呵叻当地合作社近三个月的香料与手工艺品市场反馈。

自从我们将产品带入曼谷小型集市并与旅游纪念品渠道合作后,利润增长了34%。

预计下一季度将突破50%。”

<“我们不是搞慈善,是做实事。

教育是手段,扶贫才是核心。”

他一字一句地说。

克里苏瓦眼神微动,没有再说什么。

另一位年轻议员塔纳鹏皱着眉问:“可你是华人,为什么不是中国政府来资助你,而是你自己在推动?”

阿蒙的语气毫不回避:“因为这是民间计划。

我是华人没错,但我在推动的是泰国的教育,是用中文教授数学,用泰国饭桌解决贫困问题。

如果中国人都能用泰国的逻辑在这片土地上扎根,那才是真正的融合。”

短短几句话,让原本抱有疑虑的议员们沉默下来。

他们看的是数字、逻辑、数据,但也听得出:这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

……当晚,帕文亲自赶到他办公室,脸上带着罕见的轻松:“你赢了。

他们会支持你。”

阿蒙抬头,
神情平静:“不是我赢,是项目赢了。

人可以消失,但模式要留下。”

帕文走近几步,轻声道:“你总是把自己从功劳里剥离。”

阿蒙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帕文却忽然靠近一步,问了一句:“你有没有考虑过选举之后,干脆直接进政界?”

“你是在试探我,还是……代表你父亲来问?”

帕文一愣,随即笑了:“我自己问的。”

阿蒙想了想,轻声答道:“也许吧。

但那一天来之前,我想先守好我已经写下的每一页。”

帕文点点头,忽然转身:“那晚宴上的沙丽雅最近一直打听你。”

“她打听我做什么?”

“想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

阿蒙沉默了一下:“你告诉她,我在忙。”

帕文没有回头,笑声却从门外传来:“她会解读成——还有机会。”

……这一夜,曼谷上空罕见地下起了一阵骤雨。

雨中,阿蒙独自坐在文书社旧办公室的阳台上,望着远处政坛灯火和星星点点的街灯。

他想起长沙那个被文字淹没的深夜,想起老苏临终的那句:“做点事”。

现在,他做了。

而这才只是开始。

61992年6月28日,距离大选还有不到一周。

曼谷街头挂满了候选人的宣传布条,军方支持的保守联盟以“稳定、国家安全”为口号铺天盖地,而民间改革派则高喊“民主、公正、清廉”,大力争取青年与知识分子的选票。

而就在这一片喧嚣之中,阿蒙的名字,却悄悄出现在了一份独立候选人推荐名单上。

他并没有主动报名。

推荐他的是一支极为特殊的青年政治网络:“新曼谷社群联盟”。

这个组织由一群商界新贵、青年教授、社运出身的改革派人士组成,宗旨是为泰国寻找“新一代政治中坚”。

帕文在第一时间将名单送到他办公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们要推我上去。”

阿蒙翻着名单,神情淡定。

“你不是党派成员,也没有既定政治资历,这在泰国是很罕见的。”

她皱着眉,“一旦你站出来,你就不再是‘中立的文化代表’,你会被拉入派系,甚至成为攻击目标。”

阿蒙合上名单,声音低沉:“但如果我不站出来,永远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外来者可以改变规则。”

帕文静了片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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