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穿得太张扬,但每一处细节都恰到好处,稳重、得体、不卑不亢。
门一打开,是帕文本人。
她换掉了日常的干练装束,穿着一身轻盈的素白泰式长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耳后,脚上是赤脚,整个人显得意外地柔和。
“你总算来了。”
她语气温柔,却听得出有些疲惫。
阿蒙点点头,没有多问。
他知道她不会无的放矢。
果然,帕文递给他一份文件。
那是军方内部起草的一份“中泰边境难民治理提案”,核心内容是设立联合管理区,由军方主导,边境地方政府协助执行,但真正的矛盾在于——这份提案极有可能造成对边境少数民族的不公。
帕文的眼神变得凌厉:“他们要我父亲点头支持。”
“你父亲的意见能影响到投票?”
阿蒙低声问。
“能,至少能牵制三位中立议员的动向。”
阿蒙沉默。
他知道,帕文找他来,并不是要听他反对什么,而是——她需要一个方案。
一个能令她在军方与民间之间保持平衡的、巧妙的中间方案。
他看着文件,脑中迅速闪过几个关键词:难民治理、边境教育、中立派调解、华人资金通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提议,”他说,“设立边境‘教育中立区’,由民间机构协助开办基础教育点,用中立语言教学,对外宣传人道援助,不涉政治。
教育合作的名义会比治理管控温和得多。”
帕文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你总是能把人逼到该退一步的地方。”
阿蒙微笑:“但至少不是绝路。”
她轻声笑了:“你知道吗,曼谷的上层圈子,已经开始流传你的名字了。”
“怎么说?”
阿蒙略感意外。
“有人说你是‘中国来的新儒商’,也有人说你是‘下一代影子顾问’。”
她走近一步,眼中却透出一丝暧昧,“还有人说,你是靠‘女人’上位的。”
阿蒙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望向窗外城市的灯火,声音低缓却坚定:“我靠的是脑子,不是床。”
帕文盯着他,忽然轻声说道:“可我不介意你靠一下床。”
空气顿时凝固。
这是试探,更是一种宣示。
他清楚,这不只是情感的撩拨,更可能是政治的投资——帕文从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女子。
他轻轻摇头:“权力和感情,不该混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