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更像个人。”
这个提案很快获得响应。
因为它没有承诺过高的产值,也没有搞不清楚的“外资合作”,而是从实际出发,用村民听得懂的话、做得来的事,去一点一点改变现状。
“这个年轻人,不一样。”
教育处的代表在报告里写道,“他是真的‘懂得我们’。”
……就在计划逐步推进的同时,曼谷传来一个新的消息。
泰国将于1992年7月提前举行议会选举,民间改革派和保守军方展开全面角逐。
帕文给他打来电话,声音罕见地急促:“选举之后,议会要改组。
如果我们要推文化合作项目立法,就只能在这之前完成所有初审手续。”
“否则?”
阿蒙问。
“否则新议会到来,一切都要重走流程,可能再也轮不到我们。”
阿蒙沉默了一瞬。
“那你希望我现在回去,放下这边的一切?”
帕文那边沉默了几秒,最终说:“我不希望你放下,我希望你记得,你已经不是那个乡村里的中国少年。
你现在,站在这条国家河流的分岔口上。”
……夜里,阿蒙一个人站在老屋的天井前。
他想起刚穿越来时的自己,想起那个蜷缩在木床上的青年作者,因为热爱写作而死,又因为不甘平凡而重生。
他也想起老苏临终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以后会说很多话……但希望你别忘了,也做点事。”
那一晚,他没有睡。
第二天一早,他安排了所有“试点项目”下一季度的交接与资料整合,写下了全套项目运营建议和风险说明。
然后登上了回曼谷的车51992年6月,曼谷,议会大厦外。
烈日炙烤着浅灰色的石砖地,媒体长枪短炮已将整个建筑团团围住。
政治改革派在紧锣密鼓地组织声势,军方支持的保守联盟则低调沉稳,暗中调动资源和支持者。
阿蒙在踏进议会旁办公楼的那一刻,感觉到的不是热,而是一种沉重的空气压强——权力的较量到了刀尖上。
他的任务很清晰:在议会改组之前,推动“中泰乡村合作发展试点计划”以民间教育合作项目的名义纳入《边境教育法修订草案》附则,成为国家级备案项目。
这不仅仅意味着他的计划能落地,更重要的是:这是他从幕后走向真正政坛的第一步。
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