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划出猩红弧线:“父亲的戒尺,终究比不上州吁公子的剑!”
“住口!”
石碏的手剧烈颤抖,藤鞭啪地甩在墙上,震落半幅《孝经》卷轴。
他想起石厚幼时,也是这样的雨夜,小家伙攥着《太公兵法》非要学排兵布阵,自己摸着他的头说 “学好六艺才能报国”。
如今同样的手,却握着沾血的藤鞭。
铁链哗啦作响,石厚被锁进书房时仍在冷笑。
窗外惊雷炸响,他盯着墙上 “义方” 匾额,突然用头撞碎窗棂。
碎玻璃划过脸颊,他却笑得愈发癫狂 —— 州吁许诺的将军印,此刻正在怀里发烫。
石碏跌坐在祠堂蒲团上,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
供桌上摆着石厚儿时的束发冠,还缠着当年他亲手系上的红绸。
指尖抚过牌位上 “忠义传家” 的刻字,他突然抓起笔,在白绢上狂草:“义不及子,何以正人!”
墨迹未干,便狠狠钉在祠堂梁柱上。
子夜,石府围墙外传来马蹄声。
石厚翻身上马时,回头望了眼灯火通明的祠堂。
雨幕中,父亲的身影如同一尊石像,手中握着的青铜剑,在雷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他不知道,那柄剑上的铭文 “义不避难”,终将指向自己的咽喉。
第四篇、州吁势力坐大与卫国危机9权欲如潮,卫国危局深秋的卫宫,寒意浸透每一块青砖。
州吁斜倚在新制的鎏金王座上,把玩着从陈国使臣手中得来的密函,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王座下,三百死士身披玄甲,手中的戈矛在烛火下泛着幽幽冷光,这只是他暗中训练的私军冰山一角。
“公子,石碏又在朝堂上弹劾您私扩军备!”
石厚匆匆而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州吁闻言,随手将密函扔进火盆,腾起的火苗映红了他眼底的阴鸷:“老匹夫还不死心?
告诉他,这些兵力不过是为了保卫卫国边境。”
话音未落,他猛地抽出佩剑,一剑劈碎身侧的青铜灯台,“就像这灯台,敢阻拦本公子者,下场只有一个!”
与此同时,石府书房内气氛凝重如铁。
石碏展开刚截获的密报,上面详细记录着州吁与宋国、陈国的往来书信,还有他在边境秘密建造的兵器作坊。
“此子不除,卫国必亡!”
石碏将密报重重拍在案上,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