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刻有陈国徽记的密信塞进信鸽竹筒。
窗外,荧惑星的红光愈发刺目,而州吁的笑声正穿透夜色,从校场方向传来,惊起满宫寒鸦。
第三篇、石厚的沉沦与石碏的挣扎7.枷锁与诱惑:石厚的堕落之路三更梆子响过,石府藏书阁的铜锁发出细微的 “咔嗒” 声。
石厚攥着偷配的钥匙,心跳声几乎要震破耳膜。
月光透过窗棂,在那套父亲严禁触碰的《太公阴符》上投下惨白的光斑,他想起州吁今日的话:“若得此书,天下尽在掌中。”
“吱呀 ——” 檀木柜门缓缓推开,陈年的墨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石厚的手刚触到泛黄的竹简,忽听远处传来父亲咳嗽声,惊得他浑身僵硬。
冷汗浸透中衣,他咬牙抽出最底层的典籍,转身时却撞倒青铜灯台,“哐当” 声响彻庭院。
“谁?”
石碏的喝问刺破夜色。
石厚死死抱住兵书,贴着墙根狂奔,后背被竹简要出深痕。
他想起幼时父亲持戒尺教他读《周礼》的场景,可此刻州吁赏赐的玉珏正在怀中发烫 —— 那上面刻着的,是只有卫国储君才能佩戴的螭龙纹。
城郊密林中,火把如鬼火明灭。
石厚展开偷来的兵书,沙哑着嗓子:“按照‘八阵图’,需在山谷设伏...” 话音未落,州吁猛地抽出长剑,寒光掠过他咽喉:“明日正午,本公子要看到三百死士。”
石厚望着对方眼中跳动的凶光,忽然意识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石府内,石碏凝视着地上的灯台碎片,指尖抚过书架上缺失的空位。
暗格里的密信显示,州吁的私军已扩充至千人。
他握紧腰间青铜剑,剑鞘上 “义不避难” 的铭文硌得掌心生疼。
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他喃喃自语:“是时候了...”而此刻的石厚,正跪在州吁面前擦拭血迹。
他不敢抬头,却清楚感受到对方投来的阴鸷目光 —— 就像当年父亲发现他偷学剑术时,那恨不得将他灼穿的眼神。
只不过这一次,他已彻底坠入深渊,再也无法挣脱权力的枷锁。
8. 父与子:忠义枷锁下的断裂暴雨如注,石府刑房的青砖洇满血水。
石碏的藤鞭第三次抽在石厚背上时,少年突然仰头大笑,溅起的血珠混着雨水,在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