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天:“是她生得太晚,不是我们给得太早。”
三日后,太子入昭州,召集公开问责议。
场上云集三方:昭光社三名执事、顾清越、礼部使臣、太子监正亲临。
厅堂百官围坐,昭州百姓围于堂外,雷雨将至,压得人喘不过气。
太子翻阅文书,忽抬眼问:“顾清越——你主张女社制度、推动良籍女子新编,若此事真系女社所致,如何处?”
顾清越沉声答:“若女社鼓动叛法,我亲自关门;若女社为女子留命,我绝不斩手。”
此话一出,堂上几人倒抽冷气。
太子眼神如刀:“你这是逼本宫选边?”
顾清越抬眸直视:“殿下若要清我,只需赐纸笔,我自引颈伏案,不言一字。”
众官震动。
太子却未动,只将手中文书合起:“我还未要你死,顾卿别急。”
厅堂沉寂。
这时,殿外忽有人报:“社主沈韶光,欲入堂自辩。”
太子眼色微变。
“让她进。”
沈韶光入堂,雨衣未脱,浑身冷意,跪在中厅。
她举头,目如刀锋,开口便道:“那名死去的姑娘,亦姓沈。”
众人一惊。
她抬手呈上一封信,盖有忠仁伯府私章。
“她逃出京时,曾写信求我收她入社。
她不是被诱,是来逃命。”
“她死,不是因社,而是因为她曾回府,被活活打了两日。”
全场寂静。
她眼神笃定:“此事,我不辩女社清白,我只问一句——死去的,是不是人?”
“若她是人,那社,就是让人活的地方。”
“若她不是,那天下千万人女子,该归何处?”
此言落,厅外百姓爆出低声抽泣。
堂上礼部副使额上冷汗,太子合手:“此案停审,先彻查伯府。”
他看向顾清越,声冷如霜:“顾卿,昭光之案,本宫给你三日。”
他再看向沈韶光,语气不缓:“昭光社三月内不得再扩,不得再招新。”
“你若再出事,昭光之名,必灭。”
沈韶光叩首,答得极轻:“昭光不为争,是为留。”
“若天不容,那我一人担。”
夜,太子归营。
沈如晏站在帘后,听完全过程,一言未发。
太子看她:“你若今日说一句‘女社该灭’,我就诛了她。”
沈如晏轻声回一句:“你诛得了她,却诛不了千千万万跟她一样的女子。”
“陛下病重,南地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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