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那就别出来做官。”
京中,东宫沈如晏收到了“昭光社分社”的名册抄录,一页一页翻着,最后停在那个名为“霍氏”的名字上。
“霍氏……”她想了片刻,道:“去查这是否是永安侯府那桩‘妾谋主位案’中,被牵连的妾妇。”
贴身婢女迟疑:“若真是,她入昭光社意欲何为?”
沈如晏眼底清寒如雪:“若她只想活命,昭光是庇护所;若她要复仇,那就是刀了。”
“我想看看,沈韶光要怎么接。”
昭州府衙东厅内,顾清越站在廊下,望着新送来的《女籍开编试行案》。
他亲自主持这份制度三月,试点只一州,如今却因一件事被推上风口浪尖。
昭光社分社收容了一名“永安侯旧妾”,身份复杂,被贵妇圈联名上折弹劾。
说白了,是世家贵族圈子坐不住了。
“她若是贱籍,没人说话;她是贵族出身,哪怕被休、被打、被逐……也没人允许她进‘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指的就是昭光社。
顾清越手握卷宗,面色不动。
他的幕僚低声问:“顾大人,是否要下令清退?”
顾清越淡淡道:“昭光社非官属,乃民间自立。”
“若有人违法,法办;若制度出错,我改。
但若因身份被驱,那不是法,是私怨。”
“我顾清越,不干这种事。”
与此同时,昭光社主堂沈韶光坐在堂前,众女一排跪地,她眼前就是那位“霍氏”。
“霍氏,你知为何唤你?”
霍氏抬头,眼圈发红,却跪得极稳:“奴知身份不清,惹来非议。
愿即刻离社,免姑娘为难。”
沈韶光看她一眼。
“你在我这儿,是良籍、有技艺、有律书证的绣女。”
“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偷、骗、伤人?”
“未曾。”
“可曾借社谋事?”
“未曾。”
沈韶光点头。
“那你回女艺房,按原工养。
谁敢驱你,先问我答不答应。”
此话一出,底下轻微哗然。
她站起身,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冷意:“我设昭光,不为争朝堂,只为给你们一口饭吃、一处可活。”
“但若世人觉得连口饭也得挑门第分出身,那我,沈韶光,先不答应。”
她从来不过界,但这一次,她主动下场——为的不是一个霍氏,而是她千百个姐妹未来的身份。
京中,皇城御书房。
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