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了你,说我谋宫。”
“世人嘴贱,不如你心狠。”
萧止言终于开口,嗓音冷得像山间的雪,“你退婚那日,我便知你这心,不会为谁跳。”
“可我偏喜欢这样的人。”
沈如晏笑了。
“太子殿下,情话说得挺冷的。”
“我不是说情话。”
他认真地看着她,“我是在说——你是我选的后,也是我爱的女人。”
她抬眼。
萧止言继续道:“我从十三岁识你,就知道你能做东宫之主。”
“我这一生,不贪情,也不求妾。
我要的是一个能和我并肩,坐得稳凤位、护得住名节、管得住后宫的正妃。”
“你,是我唯一能信的。”
沈如晏沉默一瞬,然后起身:“那便成婚罢。”
“三日后,我做你的王妃,也做你的人。”
萧止言轻轻一笑:“我信你。”
皇宫,皇帝病榻之上,气若游丝,太医跪成一排,却都低着头,不敢言“无救”。
而枕边,只有一张拟好的圣旨:“太子即日起权摄六部,入内阁听政。”
天子将病,局势必动。
昭州,昭光社分堂开设第三日。
沈韶光看着眼前这批新入社的女子,一眼扫过,有个身影令她略停片刻。
那是一个贵妇打扮的中年女子,衣着虽旧,却眉眼极端稳重,不卑不亢。
“此人姓霍,曾是侯府妾室,被休,带着一女一仆逃来昭州。”
“她原是良籍,家中却无力接济;愿以十年绣艺,换昭光社一个身份。”
沈韶光没说话,只淡淡吩咐:“收下。
安置在女艺房,但不得教书,先看三月。”
她行事从来谨慎——哪怕对方看似无害,也要先看本事再言地位。
同日,顾清越坐镇水政衙门内。
下属呈上一份密函:“顾大人,世家贵族议会有人联名反对‘女子户籍新编制’,称此制‘破礼制,乱纲常’。”
顾清越看了一眼,便搁下:“他们怕的,不是女子翻身,是自己的女儿有了选择。”
下属苦笑:“但这事若闹大,陛下病重,太子刚权摄六部,此时出风头,恐为不智。”
顾清越冷静道:“我不挑战世家,但我要尽地方之责。”
“让女子得名册、得户口、得可用的绣艺之地,不是造反,是尽职。”
“告诉清流诸公——我的动作,不越界,不越矩。
但也不退。”
他淡淡补一句:“如果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