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怎不见给夫人熬燕窝?”
沈穆低头继续擦地。
公主害喜害得厉害,见不得沈穆。
命人将她关在柴房。
胡溪深夜翻墙进来,怀里揣着刚熬好的药:“跟我逃吧,去江南。”
沈穆摇头,烛火映着她眼下的乌青:“公主腹中是皇家血脉。”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脚步声。
沈穆将胡溪推进柜子里,自己抓起扫帚,佯装打扫。
嬷嬷举着灯笼冷笑:“深更半夜,沈姨娘在会情郎?”
柴房搜了个遍,只找出几本破旧的医书。
公主赏了沈穆二十板子,胡溪跪在宫门外求了整整一日,才换来免去皮开肉绽的刑罚。
“状元郎倒是情深。”
公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可惜妾室终究是妾室。”
那日公主突然召见,赐了碗阿胶羹:“听说你身子虚,特意让御膳房做的。”
沈穆端碗的手发颤,碗底沉着几粒朱砂。
“多谢夫人。”
她仰头饮尽。
胡溪赶来时,正撞见沈穆晕倒在地。
“谁准你给她乱吃东西!”
他抱起人就往医馆冲,发冠歪了也浑然不觉。
楚皋公主倚在门框上冷笑:“不过是喝碗补汤,状元郎至于这么紧张?”
太医诊脉后神色凝重,说沈穆胎像不稳。
胡溪愣在原地,转头看向昏迷的沈穆。
公主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沈穆却被禁足在偏院。
胡溪偷偷送来安胎药,被沈穆倒进花盆里:“你该守着公主。”
“孩子是我的!”
胡溪攥住她的手腕,“我要让他光明正大地叫我爹。”
沈穆挣脱开,咳出一口血:“你是驸马,是状元,别忘了你发过的誓。”
暴雨夜,公主突然早产。
胡溪被拦在产房外,听见里头传来凄厉的哭喊,恍惚想起沈穆说过的难产往事。
当婴儿的啼哭响起时,他却转身冲向偏院。
沈穆蜷在榻上,身下有大片血迹。
“孩子……”她气若游丝,“我保不住了。”
胡溪抱紧她,泪水滴在她发间:“是我没用,是我对不起你。”
公主生下儿子的消息传遍京城,皇帝大喜,晋了胡溪的官职。
楚皋公主抱着孩子过来,眉眼含春:“状元郎不抱抱咱们的儿子?”
沈穆在小产后发起高热,整日说胡话。
胡溪守在床边,听她反复念叨:“回山里吧,那儿的野莓熟了……”公主送来的补药又到了,胡溪打碎药碗,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