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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换嫁,糙汉老公让我赢麻了贡达宣诗兰小说结局

贡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握着我的手,贡达来去知青居住的瓦房找了大队长。知青都在铲雪,蒋正豪捂住肚子,抱怨个不停:“一群没文化的粗人,媳妇都要三年包两了,他还护着不让说。”贡达来上前一把拽住蒋正豪的领子,径直把他往大队长面前拖,蒋正豪拼命蹬腿,可在贡达来手下,跟待宰的猪仔毫无差别。“他偷我家的信件,还当众读出来,乱传我媳妇的谣言。”当着大队长的面,贡达来松开蒋正豪,随后一拳抡在他脸上:“这是他的报应。”那一拳结结实实抡到蒋正豪脸上,他脸瞬间肿了,鼻血直往外涌。“他打人,他打人。”蒋正豪口齿不清地念叨,有知青看不下去,冷不丁开口道:“你偷东西在先,还好意思说别人。”“我妈寄来的白糖就是你偷吃的,我不说,你真当我不知道?”“真丢我们的脸,宣同志才来边境三天,那堆...

主角:贡达宣诗兰   更新:2025-05-09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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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贡达宣诗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换嫁,糙汉老公让我赢麻了贡达宣诗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贡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握着我的手,贡达来去知青居住的瓦房找了大队长。知青都在铲雪,蒋正豪捂住肚子,抱怨个不停:“一群没文化的粗人,媳妇都要三年包两了,他还护着不让说。”贡达来上前一把拽住蒋正豪的领子,径直把他往大队长面前拖,蒋正豪拼命蹬腿,可在贡达来手下,跟待宰的猪仔毫无差别。“他偷我家的信件,还当众读出来,乱传我媳妇的谣言。”当着大队长的面,贡达来松开蒋正豪,随后一拳抡在他脸上:“这是他的报应。”那一拳结结实实抡到蒋正豪脸上,他脸瞬间肿了,鼻血直往外涌。“他打人,他打人。”蒋正豪口齿不清地念叨,有知青看不下去,冷不丁开口道:“你偷东西在先,还好意思说别人。”“我妈寄来的白糖就是你偷吃的,我不说,你真当我不知道?”“真丢我们的脸,宣同志才来边境三天,那堆...

《八零换嫁,糙汉老公让我赢麻了贡达宣诗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握着我的手,贡达来去知青居住的瓦房找了大队长。

知青都在铲雪,蒋正豪捂住肚子,抱怨个不停:“一群没文化的粗人,媳妇都要三年包两了,他还护着不让说。”

贡达来上前一把拽住蒋正豪的领子,径直把他往大队长面前拖,蒋正豪拼命蹬腿,可在贡达来手下,跟待宰的猪仔毫无差别。

“他偷我家的信件,还当众读出来,乱传我媳妇的谣言。”

当着大队长的面,贡达来松开蒋正豪,随后一拳抡在他脸上:“这是他的报应。”

那一拳结结实实抡到蒋正豪脸上,他脸瞬间肿了,鼻血直往外涌。

“他打人,他打人。”

蒋正豪口齿不清地念叨,有知青看不下去,冷不丁开口道:“你偷东西在先,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妈寄来的白糖就是你偷吃的,我不说,你真当我不知道?”

“真丢我们的脸,宣同志才来边境三天,那堆信肯定不是她的。”

“先前我跟宣同志一起寄信时,她信封写的明明是妈妈,你别乱说。”

接二连三的女知青为我鸣不平,一声声同志让我感动得说不出话,只能不住道:“谢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贡达来点头,可我分明看到他松了口气。

摆明同知青作对,想必他也暗自捏了把汗。

我挽住他胳膊,贴近他耳尖。

“也谢谢你。”

贡达来的耳尖红通了,只顾着摇头,半晌都没能说一个字。

我猜,他是想说,你是我媳妇,护着你是应该的。

他说不出情话,可他此刻的神情于我而言,就是最好的情话。

自清早起,阿妈就满脸堆笑。

“今天是个好天气。”

多日的雪停了,我望着湛蓝天空上久违的太阳,鼓起勇气前往马场。

马倌见我来了,立马牵出了先前贡达来买下的白马,套上马鞍。

在阳光照得晶莹剔透的雪地里,通体雪白的马宛若发着光,让我一时间无法挪开眼睛。

“想骑马了?”

贡达来牵着乌青来到我身后,见状笑出声道:“这回能上去吗?

需不需要我扶你一把?”

我第一次上马简直是出尽洋相,听出他话里的揶揄,我哼道:“才不用。”

言毕,我踏着绳索制成的马蹬,飞身上马,利落地调整好姿态,让白马稳稳停在贡达来身前,居高临下地看他投来赞叹的目光。

“很不错,你练过了。”

他翻身骑上乌青,我们一前一后赶着羊群往草原走。

一开始很顺利,绵羊在草原移动,像是流动的云。

可太阳即将落山时,有秃鹫展翅腾飞,我顺着它起飞的方向望去,在白皑皑的雪崖上看到了与山崖合为一体的影子。

是狼。

三三两两的狼群聚集在崖边,绿莹莹的眼眸死死盯着我,我猛地拽紧缰绳,下意识想要后退。

“别怕。”

伴着贡达来的叫声,草原狼迅速扑向我退让时出现的缺口,扑向落单的绵羊。

此时我才意识到,狼忌讳人的存在才徘徊不前,而我的退让却让狼群有了可趁之机。


千钧一发时,我耳畔响起破风声,一只箭矢笔直洞穿了草原狼的身躯。

绵羊惊慌地逃跑,我强忍着血腥味,毅然勒紧缰绳,挡在狼群的必经之路,抽出箭矢搭上弓弦。

“别,别过来。”

我夹着马的大腿抖个不停,连声音都变了调,可当第二只草原狼上前时,我仍旧稳稳地射出了箭。

我的箭矢刺穿了狼的后腿,而贡达来的箭矢再次准确无误地穿透狼的胸膛。

两次都是一箭毙命,甚至不是用枪。

“别怕,有人在,狼不敢来。”

贡达来拉弓,箭矢始终对准头狼的方向。

两匹草原狼的尸骨染红了雪地,狼群游走片刻,最终散去了。

“对不起。”

待平安后,我第一时间向贡达来认错。

其实看到秃鹫时,我猜到狼群刚刚饱餐一顿,轻易不会动人的羊群。

可那一瞬间,本能的恐惧压过理智。

“头一回放牧,最后能站出来就很好了。”

贡达来拍着我肩膀,轻笑道:“大小姐,别灰心,下次还有机会。”

“往后你要愿意,天天都能来放牧,等你适应了草原,就不觉得可怕了。”

他轻捏我迟迟不敢松开箭矢的手,打趣道:“箭都要捏弯了,有我在,你别怕。”

“下回我也能射中狼。”

我不服气地松开箭矢,笃定地握拳:“迟早有一天我会成为比你更厉害的牧民。”

“行,我等着那一天。”

贡达来骑着马,手腕一转随即抛飞一块碎石,驱赶跑远的山羊往回走。

透过他的笑,我读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你要学的还多着。”

气死人了。

我骑马追上他,也沿路捡起碎石,有样学样地赶羊。

之后的放牧,我同贡达来猎到一只黄羊。

贡达来射中羊的后腿时,我准确用套马杆勒住黄羊的脖颈。

那天夜里,我尝到了贡达来的烤羊腿,酥脆的羊肉外焦里嫩,汁水四溢,让人唇齿留香。

“给你。”

晚上,他在我的弓箭上佩戴黄羊尾巴制成的吊坠。

“庆祝你第一次打猎成功,距离最了不起的牧民又进了一步。”

摸着吊坠,我不知不觉间热泪盈眶。

我好像,已经离不开这片草原了。

宣诗雅再次找来时,我正帮忙给生不出牛犊的母牛接产。

我学的兽医,加上有老兽医坐镇,理应不会出差错。

可当我检查牛犊状态时,她猛冲进门,尖细的嗓音刺得我耳膜生疼:“宣诗兰,都是有夫之妇了,还抢我爱人,你要不要脸了?”

原本温顺的母牛受了惊吓,奋力扬起后蹄。

绑牛腿的知青没能绑死绳结,竟让母牛挣脱开来,那蹄子笔直往我腹部踹来。

就当我做好肋骨断裂的准备时,贡达来护在我身前,蹄子严严实实踢上他后背。

他闷哼一声,畜主总算拉住缰绳,竭力让母牛恢复冷静。

“贡达来,你还好吧?

我现在就去找卫生员。”

我捧着他的脸,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想起身找人,却见妹妹叉着腰挡住我去路,点着我高声道:“别想跑,我爱人去边境快半年未回家了,期间寄回家的钱票一年比一年少,肯定是给你这个狐狸精了。”

“勾引别人家男人,你个破鞋,真不要脸!”


才来草原一周,我已然写了三封家书。

回信是妹妹亲自捎来的。

她来得很风光,吉普车浩浩荡荡地开进来,那司机还要当着牧民的面,规矩地叫她一声:“团长夫人。”

宣诗雅烫着波浪卷,扭起腰时满身首饰叮当乱响,见到跟在羊屁股后头铲屎的我,她不敢置信地掩鼻:“臭死了,姐姐,你现在都干起铲屎的勾当了吗?”

她抬手时,刻意露出腕间的翡翠镯子,拿捏着腔调:“太可怜了,连屎都要往屋里藏,这堆干草不会是你们的粮食吧?”

宣诗雅踢着院子里的草料,我不理会她语调间的嘲弄,淡淡道:“那是牛羊吃的。”

“那你们吃什么?

自结婚后我顿顿都有肉,都吃腻了。”

“你应该每天都只能吃干馍吧?”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直晃我的眼,我不会跟她多说,趴上梯子去拨雪:“信留下,你赶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仗着妈妈的偏爱,她自小凡事都爱同我争。

我愈是退让,宣诗雅愈是得寸进尺。

“诗兰,有件事我还要谢谢你。”

“多亏你替我来边境受苦,我才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她缓步靠近,突兀用力一推我脚下梯子,我猝不及防向后仰倒,失声尖叫起来。

天旋地转间,我一头栽进温暖的怀抱里。

“别怕。”

贡达来抚去我眼尾的泪花,轻笑道:“我接住你了。”

刹那的失重感让我手脚都僵住了,我紧紧抓住贡达来的袖口,半响没能回过神。

“你为什么推她?”

而贡达来扼住宣诗雅的手腕,疼得她面目扭曲,跳着脚骂道:“你,你松手,我可是团长的媳妇,你要是敢伤我,他肯定跟你没完!”

“让他来。”

话音落下,贡达来反手一推,厉声道:“巴鲁!”

半人高的藏獒抬起前爪,重重将宣诗雅推入草垛,她昂贵的貂毛沾满羊粪,话语都破了音:“姐——姐救我!

狗吃人了,吃了人!”

“她是你妹妹?”

贡达来皱眉望向我,我心有余悸地摇头。

“想置我于死地的妹妹。”

“大哥,我姐姐最会骗人了,她往家里写的三封信都闹着要回京市,你根本不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早在联姻前,她就勾引过团长,现在还念念不忘,我刚刚是想警告她,让她安分跟你在一起,别抢我的丈夫。”

宣诗兰的波浪卷此刻成了一头鸡窝,狼狈不堪地推开压住她的藏獒。

“她是故意掉下来的,我根本没碰过梯子!”

她扯坏半边衣袖,露出肩膀,可怜兮兮地抹泪。

通常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都会引得男人心软。

可贡达来却如临大敌:“媳妇,她勾引我。”

他往我身后跨了一大步,将我举起来挡住宣诗兰的身姿:“简直是不知羞耻!”?

他动作太大,碰倒了脚边的蛇皮袋。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里面掉出一堆珍珠项链,翡翠镯子,还有整套纯金打造的首饰。

这一刻,宣诗雅手腕间的翡翠镯子黯然失色。

“别搞笑了,看看这一堆首饰,我用得着眼红你吗?”

我昂起头,腰杆挺着笔直,学着贡达来的模样道:“巴鲁,把她拖出去。”

巴鲁得令,立马咬住她衣领,连拖带拉地扯出去,宣诗兰根本抵不过大狗的力气,撕心裂肺的尖叫在整个大院回荡,引得有牧民都探出头:“谁家杀猪了?”

直到巴鲁屁颠屁颠地凑到我面前求夸,我才有点讶异地抚摸它道:“它居然也听我的话。”

“也许,是它也知道你是女主人。”

对上贡达来笑盈盈的眸子,女主人三字顿时让我羞红脸。

“镯子是我买的,我们这结婚都送牛羊,怕你不喜欢,我特意去买了镯子。”

他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直的模样头一回让我觉得他也挺顺眼的。

至少,看着比先前见面时讨喜多了。

当了会驴打滚,宣诗雅显然咽不下这口恶气。

她这朵菟丝花,有的是利用男人的手段。

“特报,特报,海归大小姐私通纺织厂厂长,足足写了三十封情书。”

次日,街道上就有架着眼镜的男子,传起了我的花边消息。

“宣诗兰,你的情书!”

第七大队的知青蒋正豪一路走一路叫:“足足三十封信,真是好深情的情郎啊。”


我是京市的海归大小姐。

回国那年,妹妹抢了我姻缘,当上风光无限的团长夫人。

而我远嫁边疆,成了牧民的妻子。

上火车时,我拉着妈妈的手不肯放。

“妈,你可怜可怜我,我不要嫁给放牛的。”

我哭得喘不过气,眼前却飘过一行字。

可你老公有上万只牛羊还有一整片草原。

还有八块腹肌后来,我趴在老公胸膛,一张张数着地契。

他说我只爱他的钱,于是我将地契一抛,点着他胸膛。

“胡说,我明明爱的是你的人。”

他满意地抱住我,而我吞咽口水,暗自想道:“还真有八块腹肌。”

……漫天飞雪中,火车驶向北方边境。

我想起妈妈毅然将行李抛入车窗,扯住我胳膊道:“听话,那人亏待不了你。”

可她明明都未见过那人。

说是为我好,其实是舍不得妹妹去边境吃苦罢了。

沿着路标,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里,棉鞋全湿透了,冻得像是踩在刀尖上,让我眼眶的泪水直打转。

太苦了。

才刚来一天,我满心都是想回家。

我讨厌冷,讨厌边境,讨厌大雪,讨厌裹得像熊的灰袄。

“贡达来,我恨死你了!”

伴着我的怒骂,风雪间跃出匹骏马,黑色鬃毛迎风晃动,衬得马背上的人也无比高大。

“宣诗兰。”

马蹄扬起飞雪,贡达来讶异地勒住缰绳:“你怎么不在火车站等我?”

“我都等一个小时了。”

他一开口,我强忍的泪水瞬间涌出来,止不住抱怨:“天这么冷,我手脚全冻麻了,结婚都迟到,你是真心想娶我吗?”

“上马。”

贡达来单手提起我的包,我看着高出半头的马,冷脸道:“上不去。”

我都踩不到马鞍。

贡达来沉默片刻,当我以为他能想出别的代步工具时,他唐突将我拦腰抱起,小臂结实的肌肉牢牢托住我腿弯,硬生生将我架上马背。

是公主抱!

我脸腾得烧起来,舌头都打起结。

而翻身上马的贡达来,却来了句:“你轻得跟雪娃娃一样,洋人饭肯定很难吃。”

饭难吃。

美人在怀,他脑子只有吃!

我恼得不行:“离我远点。”

“我不护着你,你小心掉下去。”

贡达来一拉缰绳,黑马扬蹄,冰渣子直往我脸上打,我忙不迭往他毛大衣里钻。

趁机摸他的八块腹肌。

还有公狗腰。

小臂肌肉那么结实,腹肌手感肯定更好。

一望无际的雪地浮现出文字,我眨眨眼,险些以为是冻出幻觉了。

可文字始终未消息,还愈发露骨,让我都不忍直视。

说得也太直白了。

我望向贡达来鼓起的小臂肌肉,不同于海外公子哥的花架子,明显货真价实。

就摸一下,应该不会发现吧?

我吞着口水,悄悄摸向身后,隔着衣服捏了把他的腹肌。

手感不太对,硬邦邦的。

但很结实,应该是腹肌。

就是不清楚有几块,回头到床上……“咳。”

我头顶都快冒烟时,身后的贡达来轻声道:“外头冷,回家在说。”

这下不冷了。

因为我熟透了。

等到雪地出现脚印时,面前出现一座座蒙古包。

有铲雪的牧民见了贡达来,讶异道:“大雪都封路了,你居然还能把人接回来?”

“骑的还是乌青,顶尖的三河马,你平时都不让人碰的。”

大院全是人,见了马背后的我,都纷纷摇起头来:“太嫩了,跟新生羊崽子似的。”

“连马都不会骑,别提放牧了。”

“那手能弹琴,可管不住牛羊。”

窃窃私语让我后背紧绷,手足无措时,有孩童捧着羊头骨迎过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里屋端着饭菜的阿妈笑道:“那是贡达来先前打猎的羊骨,他们雕刻成工艺品,说好在他结婚时送来说好。”

她的蒙语与汉语夹杂,我勉强理解了含义,强撑着笑点头。

那骇人的羊头骨就挂在我背后的墙面上,门前堆积着羊粪弥漫着臭味。

牧民聚在贡达来周边,看着他举起菜刀宰杀打猎来的野猪,我缩着脖子,下意识闭紧双眼。

一切都让我不安,让我想念京市的四合院。

我不属于这片草原。


蒋正豪的邪笑僵住了,随即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还想抓住我,可贡达来径直翻进窗户,勒住他脖颈将他按倒在地。

尖叫逃跑的宣诗雅被知青堵在院子,同时,她绝望地看见一辆吉普车驶到路边。

车上的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放心,我全程举着DV录像机,蒋正豪的所作所为全拍下来了。”

贡达来调出视频递给大队长,我拿出一沓信件递给团长:“这是你爱人先前同他人的信件,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团长全程面无表情地看完了信件,淡然抬头道:“果然。”

简短的二字,却让宣诗雅如脱线木偶般瘫软在地,死命拉住他裤腿嚎啕大哭道:“不是的,你听我解释,这些信件都是她写的,我一直都很爱你啊。”

“阿雅,我能认出你的字。”

“而且你跟他私下通信的事情,也早有人同我提过了。”

“之所以常年在军营不回家,也是因为我不想面对你,但现在我想明白了。”

他一根根掰开宣诗雅的手指,冷冷道:“我们离婚吧。”

空旷的大院回荡着宣诗雅的哭声,蒋正豪即将面临处分。

我望着贡达来炫耀般冲我摇晃着DV录像机,赞叹道:“果然,你从不会食言。”

DV录像机是他借来的,因为我先前写的有关边境的文章获了奖项,有宣传部的人赶来草原,想要让我多讲讲草原的故事。

介绍当天,我正式面对摄像机时,起先说话都结巴,可当讲起这片草原,讲起我同贡达来一并上山采药时,紧张感荡然无存,余下的是想好好表达这份真挚情感的爱意。

我很爱贡达来,也很爱这片草原。

那天第七大队现存的中药用完了。

牛羊都急着用药,可经费却不够花,我自告奋勇要上山采药。

期间,我为一株罕见的草药,无意踩空掉入了野猪的巢穴。

“当时是巴鲁死死咬住野猪的后腿,才让贡达来有了开枪的时间。”

我摸着巴鲁的头:“巴鲁可通人性,我第一天来家里,它就特别亲近我,像是老早之前见过我似的。”

身旁的贡达来没来由地笑出来,为我拢起碎发道:“你确实见过它。”

“五年前,巴鲁生过一场重病,当时我抱着它在场部等了很久,等到天都黑透了,兽医终于来了,可他只看了巴鲁一眼,就摆摆手说,你回去吧,牛羊都救不过来,更何况是狗。”

可它也是一条命啊。

记忆逐渐苏醒,我终于记起三年前,我确实见过巴鲁。

那年我高中毕业,下乡跟着兽医学习,看着瘦瘦高高的男子抱着黑狗掉泪时,我实在于心不忍。

“师父,我能救救它吗?”

于是,我完成了人生第一桩手术,将黑狗按在桌上打针后,我掏光钱票全塞给男人:“给,我知道你穷,但它是我救的,我想让它活下去。”

“她当时把全身上下的兜都翻遍了,包括舍不得吃的奶糖都给了我,让我拿去换钱。”

贡达来笑盈盈地注视着我,我先前从未想过,他眸间的温柔竟持续了整整五年。

“那时,她穿着漂亮的红裙子,像是燃烧在冬日的篝火,让我永世难忘。”

在摄像机的拍摄下,我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贡达来同我十指相扣,在凑近我的刹那耳语:“宣诗兰,有句话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可我一直没能说出口。”

最终,他用蒙语说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电影定格在女子绯红的脸颊,扬起的唇角,以及眸间泛着的泪光。

片尾曲响起,女人的回答消散在草原的风声里。

“拍得真好,可惜女演员不比当时的你,你还要漂亮些,身上的红裙子要更艳丽些。”

身侧人挽住我的手,笑呵呵地说道,而我回握住那只手,同他一并行走在散场的人群里。

“胡说,你眼睛真是坏了,那小丫头比我可漂亮多了。”

“不是胡说,你就是漂亮。”

“老不正经。”

昔日的采访,有人拍摄成电影。

我有幸得到电影票,搭火车来到京城,孙女想劝我多留两天,可我只是摇头:“不用,我不习惯京市的空气,也不乐意看着京市的天。”

自迈入那片土地起,我灵魂的一部分永远留在草原。

那是我的新生,亦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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