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我正在医院待产时,陈磊忽然冲进病房,双眼通红:“宁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别过脸不看他。
阵痛一波波袭来,但我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陪着你把孩子生下来”他跪在床边,声音哽咽,“我被猪油蒙了心,我……滚出去。”
我盯着天花板,“你在这我生不出来。”
护士把他赶了出去。
生产持续了八个小时,我全程没喊一声疼。
比起上辈子被活埋的痛苦,这算什么?
孩子出生后,陈磊天天来医院。
我让护士拦着他,连孩子都不让见。
“姜宁,”他在走廊上哀求,“至少让我看看女儿……”我抱着女儿出院那天,他堵在医院门口。
才没过多久,他就像老了十岁,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的。
“宁宁,”他递来一个信封,“这是我的转业费和所有积蓄……你和孩子……”我没接。
闺蜜晚晚一把推开他:“省省吧陈营长,你的钱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吧!”
我在城里租了间小公寓,开始新生活。
女儿满月那天,陈磊不知从哪打听到地址,拎着大包小包上门。
我从猫眼看见他,直接报了警。
“宁宁!”
他被警察带走时还在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此时,阳光正好。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林医生?
对,是我……关于周末的约会,我想好了……”林医生是医院新来的外科主任。
三十出头,温文尔雅。
第一次见面就帮我解围——有个醉汉在急诊闹事,他二话不说挡在我前面。
“你前夫的事我听说了,”有次加班后他送我回家,突然说,“那种人不值得你难过。”
我笑笑没说话。
他也没多问,只是默默把车里的暖气调高了些。
和陈磊的暴脾气不同,林医生永远温和有礼。
女儿第一次发烧,他连夜赶来,守到天亮。
“宁宁,我想追求你。”
第三次见面时,他认真地看着我,“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我正想回答,手机突然响起。
又是陈磊。
这些天他换了无数号码,我拉黑一个他换一个。
林医生体贴地起身:“我去给你买杯咖啡。”
电话那头,陈磊的声音带着醉意:“宁宁,我就是个脑残,你不原谅我也好,别让女儿知道她有个蠢爸爸……”我直接挂断。
一抬头,看见林医生站在咖啡店门口,正耐心地等我的拿铁。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