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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女成仙:我靠喂菌掀翻伪仙庭沈烬李二完结文

人生无憾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头皮屑值十块灵石?囚车猛地一震,将沈烬从半昏沉中彻底颠醒。骨头撞在冰冷坚硬的铁栏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每一次颠簸,都像钝刀在反复切割她本就所剩无几的气力。视线所及,是粗如儿臂的黝黑铁栏,隔绝出一个狭窄、憋闷的牢笼。外面罩着一层厚厚的、肮脏得近乎发黑的“避尘纱”,阳光艰难地透进来一些,被扭曲成昏暗浑浊的光斑,在铺满车底、早已板结成块的干草和可疑深褐色污渍上跳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汗酸、排泄物的骚臊、干草腐烂的霉味,还有那若有若无、却仿佛渗入骨髓的陈年血腥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专属于绝望的独特气息。这就是她的世界,一口披着黑毡的移动棺材,正吱吱呀呀地碾过通往北...

主角:沈烬李二   更新:2025-06-27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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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烬李二的其他类型小说《罪女成仙:我靠喂菌掀翻伪仙庭沈烬李二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人生无憾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头皮屑值十块灵石?囚车猛地一震,将沈烬从半昏沉中彻底颠醒。骨头撞在冰冷坚硬的铁栏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每一次颠簸,都像钝刀在反复切割她本就所剩无几的气力。视线所及,是粗如儿臂的黝黑铁栏,隔绝出一个狭窄、憋闷的牢笼。外面罩着一层厚厚的、肮脏得近乎发黑的“避尘纱”,阳光艰难地透进来一些,被扭曲成昏暗浑浊的光斑,在铺满车底、早已板结成块的干草和可疑深褐色污渍上跳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汗酸、排泄物的骚臊、干草腐烂的霉味,还有那若有若无、却仿佛渗入骨髓的陈年血腥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专属于绝望的独特气息。这就是她的世界,一口披着黑毡的移动棺材,正吱吱呀呀地碾过通往北...

《罪女成仙:我靠喂菌掀翻伪仙庭沈烬李二完结文》精彩片段

1 头皮屑值十块灵石?

囚车猛地一震,将沈烬从半昏沉中彻底颠醒。

骨头撞在冰冷坚硬的铁栏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每一次颠簸,都像钝刀在反复切割她本就所剩无几的气力。

视线所及,是粗如儿臂的黝黑铁栏,隔绝出一个狭窄、憋闷的牢笼。

外面罩着一层厚厚的、肮脏得近乎发黑的“避尘纱”,阳光艰难地透进来一些,被扭曲成昏暗浑浊的光斑,在铺满车底、早已板结成块的干草和可疑深褐色污渍上跳动。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汗酸、排泄物的骚臊、干草腐烂的霉味,还有那若有若无、却仿佛渗入骨髓的陈年血腥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专属于绝望的独特气息。

这就是她的世界,一口披着黑毡的移动棺材,正吱吱呀呀地碾过通往北疆“蜕凡崖”的官道。

每一次车轮碾过石子的震动,都像是死神在棺材板上不紧不慢地敲打着节拍。

车外传来粗野的吆喝声,鞭子抽打空气的脆响,以及劣马喷着响鼻的动静。

是钱老狗和他的两个爪牙——李二和王麻子。

他们的声音,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和劣质酒气,隔着避尘纱,都像毒蛇一样钻进来,缠绕着沈烬的神经。

突然,车帘被一只粗糙油腻的手粗暴地掀开一角。

刺目的天光骤然涌入,沈烬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妈的,慢点赶!

颠碎了老子的宝贝‘仙蜕’,扒了你的皮也赔不起!”

钱老狗那张油腻肥胖、坑洼不平如同风干橘皮的脸挤在缝隙处,浑浊的眼珠子像探照灯一样在狭小的囚笼里扫射,最终精准地钉在沈烬身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和贪婪。

他的目光掠过沈烬因营养不良而枯黄打结的头发,苍白的脸,最后停留在她因镣铐摩擦而渗出血痕的手腕脚踝上,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什么美味。

“钱头儿,您瞧什么呢?”

外面传来王麻子谄媚的声音。

钱老狗没理他,肥胖的身躯费力地又往前探了探,几乎半个脑袋都伸了进来。

他撅起肥厚的、布满裂纹的嘴唇,鼻翼翕动着,像一头在腐肉堆里寻找珍馐的鬣狗。

突然,他眼睛一亮,伸出粗短的
手指,小心翼翼地从沈烬身侧板结的干草堆里,捻起几根沾着暗红血痂、明显是被硬生生扯下的头发。

“嘿嘿嘿……”一阵低沉、油腻、仿佛从胸腔里挤出来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兴奋,“找到了!

‘头蜕’!

玄阳宗的大人们最爱这个!”

他像捧着稀世珍宝,将那几根脏污的头发凑到眼前,浑浊的老眼里迸射出饿狼般贪婪的绿光:“怨气浸透的处女发丝,瞧瞧这怨气!

纯!

浓!

一根就值十块下品灵石!

十块啊!

够老子在翠红楼快活一整晚还有富余!”

他陶醉地深深嗅了一口,脸上露出极度满足的、近乎痉挛的表情,仿佛那几根带血的头发散发着世间最诱人的异香。

“啪嗒!”

一个冰冷、沉重、沾满泥污的东西狠狠砸在沈烬的额角,火辣辣地疼,随即滚落在她脚边的干草里。

是一块成色低劣、边缘粗糙的银锭子。

“晦气玩意儿!”

钱老狗脸上的陶醉瞬间被刻薄的鄙夷取代,唾沫星子隔空喷了过来,带着一股隔夜劣质酒肉的酸腐气,“你爹娘就凑出这点买命钱?

连塞牙缝都不够!

打发叫花子呢?”

粗糙油腻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巨力,猛地掐住沈烬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迎向那张令人作呕的肥脸和那双浑浊得如同泥潭的眼珠。

那目光在她脸上刮过,冰冷,黏腻,带着赤裸裸的估价意味,像屠夫在掂量待宰羔羊的斤两,又像当铺朝奉在审视一件死当的旧货。

“啧,”钱老狗咂了咂嘴,目光在她苍白的脸颊、干裂的嘴唇上逡巡,最终停留在她那双死寂如深潭的眼眸深处,“皮相倒是不赖…可惜了,真他娘的可惜了。”

他啐了一口,浓黄的痰液带着令人窒息的馊味,精准地溅在沈烬的眼角,黏腻冰凉地滑落。

“上头点名要‘新鲜完整’的活祭。

心肝脾肺肾,皮肉筋骨血,连根头发丝儿都得是囫囵个儿的,等着‘蜕凡’呢!

不然……”他凑得更近,那股混合着口臭、酒气和汗酸的味道几乎将沈烬淹没,脸上挤出一个猥琐到极致的狞笑,压低的声音带着湿热的恶意,“老子路上就能让你这钱‘花’得值!

好好‘伺候伺候’你,保管让你这身子骨,比现在更‘值钱’!


”车外,北风骤然加剧,卷着砂砾和碎石,疯狂地抽打着包裹囚车的厚重黑毡,发出沉闷又连绵不绝的噗噗声。

那声音,像无数被禁锢的冤魂在凄厉地哭嚎,在绝望地拍打着这口移动的棺材板,想要撕开一条通往地狱的缝隙。

活祭?

这个词像一道淬了冰的闪电,狠狠劈进沈烬混沌的意识深处,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瞬间压过了脸上和额角的火辣。

指甲,早已深深抠进了掌心。

黏腻温热的液体渗出,混着身下干草的碎屑,带来一种湿滑恶心的触感。

然而,她感觉不到一丝痛楚。

掌心的刺痛,远不及心口那片早已冻结成万年玄冰的荒芜。

钱老狗那令人作呕的嘴脸,那恶毒的言语,那带着估价意味的肮脏目光,还有那砸在脸上的冰冷银锭……这一切,本该点燃熊熊怒火,烧穿她的理智。

可此刻,她的心湖却像被投入了万载寒冰,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那冰冷深处,却悄然滋生出一丝微不可察的东西。

不是愤怒,不是恐惧。

是……讥诮。

一丝冰冷彻骨、足以冻结灵魂的讥诮,如同毒蛇吐信,在她死寂的眼底最深处一闪而逝,快得连近在咫尺、正得意洋洋欣赏她“绝望”的钱老狗都未能捕捉。

他们不知道。

他们这群贪婪、愚蠢、被玄阳宗几块臭灵石就收买了灵魂的蛆虫,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等的,就是“蜕凡崖”。

钱老狗似乎觉得沈烬的麻木反应无趣至极,又或许是觉得再待在这污浊的囚车里会玷污了他那身油腻的衙役服。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满是横肉的脸上堆起不耐,肥胖的身体像一堵移动的肉墙,艰难地缩了回去,顺手狠狠摔下了车帘。

昏暗重新笼罩囚笼,像一层裹尸布。

沈烬没有动,依旧保持着被迫抬头的姿势,下巴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油腻腻、令人作呕的触感。

目光空洞地投向晃动的车帘缝隙外,那片被避尘纱扭曲得模糊不清的、灰黄萧索的荒凉景象。

车轮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头,车身猛地向一侧倾斜。

哐当!

沉重的锁链随着惯性猛地扯动。

手腕和脚踝上那副刻满了扭曲、暗淡符文的“锁灵镣”瞬间绷紧,冰冷坚硬的金属边缘狠狠咬进早已血肉模糊的皮肉里!

“唔…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终于从她紧咬的牙关中泄露出来,带着破碎的气音。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囚衣,紧贴在冰冷刺骨的皮肤上。

这镣铐,绝非凡铁。

每一次挣扎,每一次不经意的碰撞,那些看似黯淡的符文便会微微亮起一丝阴冷的光,如同活物般蠕动,将一股阴寒刺骨、仿佛能冻结骨髓的力量强行灌入她的四肢百骸,疯狂地撕扯、压制着体内那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力量流转。

不仅是禁锢身体,更像是在持续地抽吸她的精气神,让她永远处于一种虚弱欲死的边缘。

玄阳宗的手笔。

为了确保“货物”在抵达目的地前,保持他们需要的“鲜活”——一种恰到好处的、易于控制的虚弱。

沈烬的身体因为剧痛和镣铐的压制而微微颤抖,像寒风中的枯叶。

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紧握的、微微痉挛的拳头上。

指缝间,黏腻的暗红正一点点渗出,滴落在身下板结的干草上,晕开一小片更深的污渍。

痛楚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意识堤坝。

然而,就在这无边的痛苦和屈辱的黑暗深处,那点冰冷的讥诮,却如同不灭的鬼火,幽幽地燃烧起来,越来越亮。

蜕凡崖……快了。

她极其缓慢地、近乎微不可察地移动着被锁链束缚的右手,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

指尖,在身下那堆混杂着血污、污垢和霉味的干草深处,艰难地摸索着。

粗糙的草梗刺痛了指腹。

终于,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带着不规则棱角的物体。

是那半截不知何时被她藏匿起来的、边缘磨得异常锋利的兽牙碎片。

触感冰凉,带着一丝原始凶戾的气息,与这污浊囚笼格格不入。

指腹紧紧捏住那冰冷的锐物,感受着它粗糙的棱角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力量。

一种源于黑暗和毁灭本身的、微弱却无比坚定的力量感,顺着那冰冷的碎片,悄然传递到她的指尖,流遍她这具被锁链禁锢、被痛苦折磨、被视作待宰羔羊的躯体。

钱老狗那令人作呕的狂笑,那“一根头发十块灵石”的贪婪叫嚣,还有那“活祭”二字带来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这一切,非但未能将她压垮,反而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块,
激起了潭底沉淀万年的、最污浊也最狂暴的淤泥。

她的身体依旧因剧痛和镣铐的压制而微微颤抖,低垂的脖颈显得无比脆弱。

可那紧握着兽牙碎片的手,指节却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死寂的青白色,纹丝不动。

囚车在崎岖的官道上继续颠簸前行,像一口驶向深渊的棺椁。

厚重的黑毡隔绝了大部分天光,也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只余下车轮碾压碎石发出的单调吱嘎声,以及铁链随着车身晃动而发出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沈烬蜷缩在干草堆的角落,像一尊被遗忘的、布满裂痕的泥塑。

她的呼吸微弱而均匀,仿佛已经沉沉睡去,或者更准确地说,仿佛生命力正在这污浊的囚笼里无声地流逝。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低垂的眼睑之下,冰冷的瞳孔深处,正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凝聚,如同风暴来临前海面上压抑到极致的死寂。

车帘缝隙外,灰黄的天空正一点点被暮色浸染。

北风越发凄厉,卷起的砂砾抽打在黑毡上,如同无数细密的鬼爪在挠刮着棺盖。

黑暗,正从四面八方,无声地合拢。

2 数据化凌迟与镣铐幽光囚车在暮色四合中碾入一座废弃驿站的残破院落。

车轮压过断壁残垣,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最终停在一处勉强能遮点风的、塌了半边顶的马厩前。

腐朽的木梁倾斜着,在昏暗中投下张牙舞爪的鬼影。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马粪的恶臭,还有一种更深沉的、木头和稻草腐烂的甜腥气。

“就这儿了!

妈的,这鬼地方!”

钱老狗骂骂咧咧地跳下车,一脚踹开半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卷起一片呛人的烟尘。

他肥胖的身躯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个移动的肉山。

“李二!

王麻子!

把这晦气玩意儿弄下来,看紧点!

丢了一根头发丝,老子扒了你们的皮当‘人蜕’卖!”

铁链哗啦作响。

囚笼的铁门被粗暴地打开,一股更浓烈的混合恶臭涌出。

李二和王麻子皱着鼻子,一脸嫌恶地伸手进来,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将沈烬从干草堆里硬生生拽了出来,重重地掼在冰冷潮湿、积满污垢的地面上。

冰冷刺骨的湿气瞬间透过单薄的囚衣渗入骨髓。

沈烬蜷缩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锁灵镣冰冷的金属紧贴
着皮开肉绽的手腕脚踝,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是新一轮酷刑。

她努力控制着呼吸,将脸埋进臂弯,遮挡住眼底深处那丝不该存在的冰冷讥诮。

“啧,钱头儿,这破地方能睡人?

连张囫囵草席都没有!”

王麻子搓着手,哈着白气抱怨。

他个子矮小,眼神闪烁,像只不安分的老鼠。

钱老狗没理会,他肥胖的脸上此刻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边缘镶嵌着不明暗色金属的圆形铜镜。

镜面并非光洁如新,而是布满了细密的、如同血管般微微凸起的暗红色纹路,镜背则刻着一个扭曲的、仿佛由无数菌丝缠绕而成的诡异符文。

观蜕镜!

沈烬埋在臂弯里的瞳孔骤然收缩。

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蛇,瞬间缠绕住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锐痛。

就是这东西!

它能“看”穿皮肉,直接“读取”所谓的“痛苦灵气”和“仙蜕活性”!

钱老狗用袖子极其仔细地擦了擦镜面,仿佛在擦拭稀世珍宝。

他深吸一口气,将观蜕镜对准蜷缩在地上的沈烬,口中念念有词,手指笨拙地掐着一个古怪的法诀。

嗡——一声极其微弱、如同蚊蚋振翅的轻鸣响起。

镜面上那些暗红色的“血管”纹路骤然亮起,散发出一种粘稠、不祥的微光,像凝固的血浆在缓缓流动。

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诡异力量,让沈烬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放在砧板上,里里外外都被这邪异的镜子看了个通透。

镜面的光芒开始变幻、流转,最终凝聚成几行细小的、不断扭曲跳动的暗红色字符。

“‘怨气灵气’:丁等中品……啧,不够,不够!”

钱老狗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脸上的横肉都挤在了一起,语气充满了浓浓的失望和不满。

“‘痛苦灵气’:丙等下品……废物!

比昨天还低!

这点‘料’怎么够养出上等的‘蜕’?

玄阳宗的大人们能满意?

老子的灵石要打水漂了!”

他猛地放下镜子,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沈烬,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从她身上剜下肉来。

“妈的!

装死是吧?

想给老子省‘料’?

做梦!”

钱老狗暴怒地低吼,唾沫星子喷溅,“看来白天那点‘开胃菜’不够劲道!

李二


王麻子!”

“在!”

两个爪牙立刻挺直了腰板。

“给这小娘皮加点‘料’!

让她‘精神精神’!

记住,别留明伤,要‘新鲜完整’!”

钱老狗阴恻恻地吩咐,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就用那套‘春雨针’!

让她好好尝尝‘润物细无声’的滋味!”

李二和王麻子脸上同时露出一种混杂着残忍和兴奋的表情。

“春雨针”……这名字听着雅致,却是他们这些“阴差”手里最阴毒、最不留痕迹的刑具之一。

王麻子动作麻利地从随身一个油腻的皮囊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皮卷。

展开皮卷,里面密密麻麻插着数十根细如牛毛、闪烁着幽冷寒光的银针!

针尖并非寻常的尖锐,而是带着极其微小的、几乎肉眼难辨的倒钩!

李二则从腰间解下一个脏兮兮的水囊,拔开塞子,一股浓烈刺鼻、带着强烈腐蚀性的咸腥气味顿时弥漫开来——是浓度极高的盐水!

他狞笑着,将水囊里的盐水小心翼翼地倒进一个同样油腻的小瓷碟里。

“小娘子,别怕,哥哥们给你‘提提神’!”

李二蹲下身,一把抓住沈烬被锁链束缚的左手手腕,那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王麻子则用两根脏污的手指捻起一根细针,在盐水碟里蘸了蘸,针尖瞬间挂上了一层浑浊的水珠。

冰冷的恐惧,真实的、生理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终于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沈烬的大脑!

她太清楚这“春雨针”意味着什么了!

那些细密的倒钩一旦刺入皮肉,蘸着浓盐水的针尖带来的剧痛足以让人发疯,而拔出时,倒钩会带出细小的血肉,留下无数看不见却痛入骨髓的针孔,如同被无数烧红的蚂蚁同时啃噬!

真正的“润物细无声”,不留疤痕,却将痛苦深深烙印在神经末梢!

“不……不要……”破碎的、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不受控制地从她干裂的嘴唇中溢出,身体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

锁灵镣被扯得哗啦作响,符文再次亮起阴冷的光,那股熟悉的、冻结骨髓的压制力再次汹涌灌入,瞬间抽空了她刚刚凝聚起的一丝反抗力气。

剧烈的虚弱感和冰冷的禁锢感让她如同砧板上的鱼,只能徒劳地扭动。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王麻子狞笑着,眼中闪烁着施虐的快意。


粗糙的手指死死捏住沈烬左手食指的指尖,另一只手捏着那根蘸满浓盐水的毒针,对准了指甲盖与皮肉连接处最柔软、神经最密集的地方,毫不犹豫地、稳稳地刺了下去!

“呃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撕裂了驿站死寂的夜空!

那不是伪装!

那是神经被剧毒般的盐水和冰冷的倒钩同时蹂躏时,身体发出的最原始、最惨烈的悲鸣!

沈烬的身体像被强弓射中般猛地向上弹起,又因为锁链的束缚和李二的按压而重重砸回冰冷污秽的地面!

痛!

无法形容的剧痛!

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瞬间贯穿了指尖,刺入骨髓,紧接着浓盐水如同滚烫的岩浆,顺着那微小的创口疯狂涌入,在神经末梢上引爆一场毁灭性的海啸!

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地尖叫、燃烧、抽搐!

冷汗瞬间浸透全身,眼前一片发黑,金星乱冒,胃里翻江倒海。

“哭!

给老子哭出声!

叫出来!”

钱老狗在一旁兴奋地低吼,眼睛死死盯着重新举起的观蜕镜。

镜面上,代表“痛苦灵气”的暗红色字符果然开始疯狂跳动、攀升!

“丙等下品……丙等中品……丙等上品!

好!

好!

继续!

别停!”

钱老狗激动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如同看到灵石在向他招手。

王麻子毫不手软,又是一针,精准地刺入沈烬的中指指尖!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带着绝望的哭腔。

沈烬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像一条离水的鱼。

泪水混杂着冷汗,无法控制地奔涌而出,冲刷着脸上的污垢。

她的意识在无边的剧痛和锁灵镣的冰冷压制中沉浮,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碎。

“叫!

大声叫!

越惨越好!”

李二狞笑着,加大了按压的力道,粗糙的手指几乎要嵌进沈烬手臂的皮肉里。

王麻子如同最冷酷的工匠,一针接着一针,稳定而精准地刺入沈烬左手其余指尖。

每一针落下,都伴随着一声压抑不住的、濒死般的惨嚎。

痛苦如同永无止境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沈烬摇摇欲坠的意识堤坝。

她感觉自己正在被活生生地凌迟,被一点一点地磨碎。

泪水模糊了视线,钱老狗那张因观蜕镜上不断攀升的数据而兴奋扭曲的肥脸,李二王麻子那两张写满残忍快意的
面孔,都在泪光中扭曲、晃动,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就在这无边的痛苦和屈辱的深渊里,就在意识即将被剧痛彻底淹没的临界点,那深埋在骨髓最深处、被锁灵镣死死压制的东西,终于被这极致的痛苦和冰冷的恨意点燃了!

腐骨花!

一个冰冷的名字,带着刻骨的怨毒,如同沉船后唯一抓住的浮木,猛地撞进她混沌的意识!

剧痛让她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指尖每一次被刺穿,那锥心刺骨的痛楚都像一把钥匙,强行打开了记忆深处那扇沾满血污的门扉。

记忆碎片:冰冷的雨夜,泥泞的山路。

爷爷佝偻着背,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逃命,身后是追兵的火把和狞笑。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雨水中。

爷爷胸口插着一支箭,血浸透了粗布衣衫,却死死护着怀里的她。

他用尽最后力气,将她塞进一个湿滑阴暗的山洞裂缝深处。

黑暗中,爷爷粗糙带血的手颤抖着摸索,将一小把带着奇异腐败甜香的、干枯蜷缩的深紫色花瓣塞进她冰冷的小手里,声音破碎得像漏风的风箱:“烬儿…拿着…腐骨花…剧毒…也…也是药…记住…恨…活下去…” 随即,便是洞外逼近的脚步声和爷爷扑出去阻拦时发出的最后怒吼……记忆碎片:刺眼的阳光,喧闹的菜市口。

她被反绑着双手,跪在肮脏的刑台上。

刽子手的大刀闪着寒光。

台下是麻木或兴奋的看客。

监斩官冷漠地宣读着“谋逆余孽”的罪状。

就在那柄大刀即将落下的一瞬,一个穿着玄阳宗低阶弟子服饰的人匆匆赶到监斩官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指了指她。

监斩官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然后,她就从断头台,被直接丢进了这口通往蜕凡崖的移动棺材……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熔岩,在这一刻被“腐骨花”三个字彻底引爆!

它冲破了锁灵镣的压制,压倒了指尖那令人发疯的剧痛!

这股恨意如此纯粹,如此冰冷,如此暴烈,几乎要将她的灵魂都焚烧殆尽!

“呃啊——!!!”

这一次的惨叫,不再仅仅是肉体的痛苦,更融入了灵魂被撕裂的尖啸!

在剧烈的挣扎扭动中,沈烬的右手,那只紧握着兽牙碎片的右手,借着身体翻滚的力道,极其隐蔽地
、狠狠地划过自己左手手臂内侧早已被鞭打撕裂的一道旧伤口!

噗嗤!

温热的、带着自身怨毒和微弱异样气息的鲜血瞬间涌出!

就在李二和王麻子专注于制造痛苦、钱老狗沉迷于观蜕镜上飙升的“痛苦灵气”数值时,沈烬沾满血污的左手手臂,借着翻滚和衣袖的遮挡,极其快速地、不着痕迹地压在了身下冰冷潮湿、遍布污垢的地面上!

伤口涌出的新鲜血液,迅速渗入了肮脏的泥土和腐烂的草屑之中。

没人注意到,那混合了鲜血的污垢里,似乎夹杂着几粒极其微小的、几乎与尘土无异的深紫色粉末——那是她这些日子,在干草堆里,用兽牙碎片一点点磨出来的、来自记忆深处那朵深紫色花朵的残留——腐骨花粉!

血,混着剧毒的腐骨花粉,无声无息地渗入了这片被诅咒的土地。

也沾满了她手腕上那副冰冷的锁灵镣。

钱老狗满意地看着观蜕镜上稳定在“乙等下品”区域的“痛苦灵气”数值,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口黄牙:“好!

够劲!

这才像个‘好料’的样子!

今晚这‘春雨’下得值!

哈哈哈!”

他小心地收起观蜕镜,仿佛收起一座灵石小山。

“行了,让她缓缓。

明天还得赶路,别真折腾死了,死了的‘料’就不值钱了。”

李二和王麻子意犹未尽地停手。

沈烬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因剧痛和虚脱而无法控制地抽搐着,左手五指一片血肉模糊,钻心的痛楚依旧在持续灼烧。

她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

泪水和冷汗糊了满脸,看上去凄惨无比,只有那双埋在阴影里的眼睛,死寂深处,跳跃着一簇冰冷到极致的火焰。

李二和王麻子骂骂咧咧地去拾掇过夜的地方,点起一堆小小的篝火,试图驱散驿站马厩里的阴寒湿气。

钱老狗则靠着相对干净些的墙角,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倒出一颗散发着微弱腥甜气息的暗红色药丸,仰头吞下,脸上露出舒坦的神色。

那是玄阳宗下发的“辟谷丹”,也是对他们这些“阴差”的犒赏,能补充体力,压制这鬼地方渗入骨髓的阴寒。

没人再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沈烬一眼。

在他们眼里,她已经彻底被摧毁了,只是一件会呼吸的、等待被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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