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人了!”
“孩子都这样了,还不放人!”
“墨郎中是多好的人啊!
你们凭什么抓他!”
“还有没有天理了!”
群情激愤。
连那些黑衣护卫,看着地上磕头磕得满脸是血、抱着“垂死”孩子的妇人,再看看旁边目眦欲裂、疯狂挣扎的墨昀,脸上都露出一丝不忍和迟疑。
皇帝的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阴沉得可怕。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是要把我整个人剖开。
他似乎在极力辨认着什么,眉头紧锁,带着一种极度不甘心的烦躁。
就在这时,我怀里的阿屿,似乎被这巨大的动静惊扰,药效加上惊吓,突然猛烈地呛咳起来!
小小的身体剧烈抽搐,脸色由白转青,呼吸微弱得几乎断绝!
这绝非伪装!
“阿屿!
阿屿!!”
墨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挣扎得更加疯狂!
他看向皇帝,眼神里充满了血红的绝望和哀求:“大人!
我求您!
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我什么都答应您!
求您了!!”
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抱着阿屿,哭得几乎背过气去:“阿屿!
我的儿啊!
你别吓娘啊!
睁开眼看看娘!
阿屿——!!”
这母子连心、濒临崩溃的凄惨一幕,彻底击溃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皇帝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死紧。
他看着地上那对“垂死”的母子,又看看状若疯狂的墨昀,再扫视了一圈群情激愤、几乎要失控的渔民。
他眼中那最后一丝锐利的审视和疑虑,终于被眼前的“事实”和巨大的麻烦所取代。
他千里迢迢追查而来,是为了那个可能还活着的、他以为终于找到的“琯玥”。
而不是为了看一个贫贱渔妇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更不是为了在这偏远小岛上激起民变,惹一身腥臊!
眼前这个哭嚎的妇人,除了那惊鸿一瞥下几分模糊的轮廓,哪还有半分琯玥的影子?
琯玥是高贵的,是隐忍的,是带着皇后气度的,即使落魄,也绝不会是眼前这副撒泼打滚、涕泪横流的粗鄙村妇模样!
还有那个孩子……琯玥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还是和一个卑贱的郎中?
巨大的失望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涌上心头。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声音冰冷而厌恶:“晦气!
放人!”
制住墨昀的护卫立刻松开了手。
墨昀像疯了一样扑过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