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它就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近在咫尺!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手电筒的光柱剧烈地摇晃起来,在活板门和周围狰狞的土墙上疯狂跳动。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那声音……那声音就在这扇门的后面!
在阁楼里!
不是老鼠!
绝不可能是老鼠!
黑暗中,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那一下下、如同刮擦在灵魂深处的抓挠声在交替回响。
活板门冰冷而沉默,像一个巨大的、封存着恐怖秘密的墓碑。
---那扇活板门和门后传来的抓挠声,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白天,在父母面前,我努力装作一切如常,甚至刻意避开后院的荆棘丛。
但每当夜深人静,尤其是雨点开始敲打窗玻璃的时候,那吱嘎……吱嘎……的声音,就会穿透地板,固执地钻进我的耳朵,钻进我的每一个梦里。
它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一点点锯断我仅存的、对“老鼠”这个解释的信任。
父母的态度也变得更加微妙。
妈妈似乎总在回避我的目光,说话时语速变快,带着一种神经质的飘忽。
爸爸则更加沉默,眼神里的审视意味越来越浓,偶尔扫过我的脸时,那目光冰冷而陌生,像是在确认什么。
阁楼——那个被反复强调“锁着”、“脏”、“不准去”的地方——成了这栋老宅巨大阴影的核心,散发出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吸引力。
钥匙。
那把挂在爸爸腰间的、沉甸甸的旧钥匙串。
黄铜的钥匙头,有些已经磨得发亮,有些则覆盖着绿锈。
其中有一把特别大,钥匙柄是方形的,带着复杂的齿。
每次爸爸走动,那串钥匙就会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过去。
<机会在一个闷热的下午降临。
爸爸穿着沾满油污的工作服,在后院那间破败的车库里,叮叮当当地修理他那辆同样老旧的面包车。
车库门敞开着,里面弥漫着汽油和机油的味道。
妈妈在厨房里忙碌,切菜的声音单调地响着。
钥匙串就挂在车库门边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钉上。
爸爸正埋头在引擎盖下,粗壮的手臂上沾着黑亮的油污,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缭绕。
汗水顺着他古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