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壁,上面布满扭曲的树根,像干枯的血管。
空气里的寒意更重了,仿佛能渗透衣服,钻进骨头缝里。
我弯下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那未知的黑暗深处,一点点爬了进去。
隧道很低矮,压迫感十足。
我不得不一直弯着腰,有时甚至需要蹲下或者匍匐前进。
手电筒的光在浓稠的黑暗里显得如此渺小无力,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远的范围。
光束扫过的地方,泥土墙壁上似乎有些痕迹——不是树根,而是某种深深浅浅的刻痕。
有些杂乱无章,有些又像是……扭曲的图案?
一些线条歪歪扭扭地纠缠在一起,形成模糊的、难以辨认的轮廓,透着一种原始的、令人不安的意味。
我没敢细看,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膛。
越往里走,那股铁锈混合着潮湿土壤的味道就越发浓烈刺鼻。
隧道似乎在向下倾斜,空气也变得更加凝滞、污浊。
脚下的泥土变得泥泞,每一步都踩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在死寂的隧道里被放大得格外瘆人。
不知爬了多久,感觉身体都快僵硬了,前方的黑暗中,手电光终于捕捉到了一个不同的轮廓。
不是泥土墙壁的延续。
那是一个……方形的边缘。
一道门。
一道嵌在隧道尽头的、低矮的活板门。
由粗糙的厚木板拼成,边缘用生锈的巨大铁角加固着。
门上没有把手,只有一个同样锈迹斑斑、看上去沉重无比的大铁锁,死死地扣在门鼻上。
锁孔黑黝黝的,像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瞬。
活板门?
通向哪里?
阁楼?
那个被锁住、发出抓挠声的阁楼?
我凑近了,手电光颤抖着聚焦在那把大铁锁上。
锁身上覆盖着厚厚的红褐色锈迹,锁链也是粗重的铁环,同样锈蚀不堪。
就在我屏住呼吸,试图看清锁孔时,一种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感,透过冰冷的木板,传递到了我按在门上的指尖。
嗡……极其轻微,带着一种沉闷的共鸣感。
紧接着,就在那震动之后,我听到了。
隔着这厚重的木板,从门板的那一面,清晰地传来——吱吱……嘎……嘎……那抓挠声!
和我在卧室天花板上听到的一模一样!
缓慢,滞涩,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绝望和疲惫。
它不再是遥远模糊的背景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