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聊着,忽然一个电话进来。
“纯纯,你把我生日给你买的口红放在哪儿了?”
沈乘文的声音听着有些心虚。
我毫不在意,平静地回道:“梳妆台第一个抽屉里,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
沈乘文的声音间隙,我隐隐听见了白子衿的声音。
“没找到,乘文哥哥你再问一下好嘛。”
我皱了皱眉头。
“沈乘文,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
那边没再说话,沉默许久后又传来白子衿一句:“乘文哥哥,纯纯的这些衣服好漂亮啊!”
我再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却被挂断了。
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我和陶婧雅告别,打车回了家。
一进家门,熟悉的香味扑鼻,地上的玫瑰花瓣被踩得稀烂。
我直接冲进卧室里。
我的衣服被乱七八糟的铺在床上。
梳妆台上的化妆品被打翻,粉底液还在不停地往下滴,弄脏大片地板。
心里的不安感加重。
我打开柜子,妈妈给我的永生玫瑰不见了,只剩下一堆玻璃碎片。
那是妈妈留给我的遗物。
我疯狂地抱紧那堆玫瑰碎渣,想留住最后一丝念想。
玻璃碎片扎进手心,鲜血流了一地,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忽然,一道白色身影走入我眼中。
白子衿哭得梨花带雨:“纯纯,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打碎了玻璃罐……”她说了什么我全然听不清,眼中只有她身上穿的妈妈亲手给我织的婚纱。
我冲上前,想把婚纱从她身上脱下来。
她突然直接跪在我面前,边哭边说:“是我太任性了,想要体验一下婚礼的感觉,我求了乘文哥哥很久,他才松口的,你别生他的气……纯纯,我没想到给你造成了这么大伤害,对不起……”沈乘文猛地从身后一把推开我。
额头撞上桌角,很快浮起一片红肿。
他像是没看到一般,只心疼地将白子衿扶起来,搂进怀里,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尹以纯,子衿是病人,你怎么能这么小气!”
我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怨恨地看着他:“沈乘文,那是我妈妈的遗物!
你怎么能动我妈妈的遗物!”
沈乘文一怔,眼底划过一抹愧疚。
他下意识朝我伸出了手,却被白子衿拉住。
“乘文哥哥,我头好晕。”
男人眼底的愧疚被紧张代替,他看也不看我,直接抱着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