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都懒得给他。
可当他擦着头发走出来时,客厅已经空了。
只有餐桌上放着一盒解酒药,旁边贴着一张便利贴:
“记得吃。”
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话,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存在得悄无声息。
沈墨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最后冷笑一声,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虞清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玻璃。
窗外是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而她的办公室却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最新的季度财报——虞氏集团的股价终于稳住了。
三年前那场危机,差点让整个虞家倾覆,是沈家的注资才勉强撑了下来。
代价,就是她和沈墨的婚姻。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沈墨搂着一个女人的腰,在某个高级餐厅的包厢里,灯光暧昧,他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放松。
虞清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然后锁屏,放回桌上。
她早就知道的。
从结婚第三个月开始,沈墨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
起初她还会难过,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发呆。
后来,她学会了不去问,不去想,甚至不去看。
可心脏还是会疼。
沈墨是她的初恋,是她情窦初开时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她还记得十五岁那年,在两家人的宴会上,他穿着校服,靠在钢琴边懒洋洋地翻着一本书,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而现在,他们之间只剩下冰冷的协议和沉默的婚姻。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轻声提醒:“虞总,沈氏那边的会议十分钟后开始。”
虞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恢复了平静:“好,我马上过去。”
她拿起外套,指尖触到口袋里的小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