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他推开门,看见虞清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杯黑咖啡和几片吐司。
她没抬头,只是安静地翻着手中的财经杂志,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摩挲。
“早。”他嗓音沙哑,走到厨房倒了杯冰水,仰头灌下。
虞清这才抬眼,目光从他凌乱的头发扫到敞开的领口,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没擦净的口红印。她顿了顿,合上杂志:“早餐在厨房,自己拿。”
沈墨“嗯”了一声,拉开冰箱,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保鲜盒,贴着标签——全都是他喜欢的菜式。
他随手拿了个三明治,咬了一口,味道熟悉得让他一怔。
“你做的?”
“嗯。”虞清站起身,把咖啡杯放进洗碗机,“昨晚喝多了,今天吃点清淡的。”
沈墨盯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结婚那天,她也是这样,安静地站在他身边,明明穿着最华丽的婚纱,却像个局外人。
司仪让他们交换戒指时,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微颤,可她的表情始终平静,仿佛这场婚礼与她无关。
——确实与她无关。
他们结婚,只是因为虞家突然的变故,因为沈家需要她的股份,因为两家长辈二十年前的一句玩笑话。
而他,沈墨,甚至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他开口,声音有些冷。
虞清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轻轻点头:“好。”
她从来不会多问。
沈墨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转身走向浴室。
经过走廊时,他瞥见隔壁的客房——他们的“婚房”从来都是分开的。
虞清的房门紧闭,而他的卧室里,连她的气息都没有。
热水冲刷下来,他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酒局上那个女人的脸——明艳、张扬,和虞清完全不一样。
他喜欢那样的,热烈、鲜活,会撒娇会闹脾气,而不是像虞清这样,永远安静得像一潭死水,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