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麻写满心事,最新的记录停在三天前:“阿沉说实验室忙,可他连晚安都忘了说。”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林夏猛地合上本子,开始疯狂翻找陆沉的联系方式。
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三天前的早安问候,电话拨过去却是冰冷的提示音。
她冲进陆沉的书房,在堆满论文的桌面发现一张便签,苏晚晴娟秀的字迹刺痛双眼:“阿沉,实验数据我整理好了,明早咖啡厅见。”
连续三天,林夏守在陆沉常去的实验室、图书馆、咖啡厅,却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有次在街角远远望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她追着车跑了三条街,高跟鞋磨破了脚后跟,最后只看到苏晚晴从副驾驶座探出身,鲜红的指甲勾着陆沉的领带。
“陆先生交代过,不见任何人。”
实验室保安第无数次拦住她。
林夏站在烈日下,汗水混着泪水滑进嘴角,咸得发苦。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陆瑶发来的消息:“嫂子,别再纠缠我哥了,晚晴姐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熄灭。
林夏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考研资料被她一本本塞进纸箱,当摸到那本用了三年的错题集,扉页上陆沉的字迹跃入眼帘:“给我的小天才,错题是进步的阶梯。”
她突然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抽屉最深处,那个被摔过的求婚戒指盒还在。
林夏打开它,铂金戒指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她将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尺寸早已不合适,金属圈深深勒进皮肤。
记忆突然闪回陆沉说“等你考上研,就把红绳换成真戒指”的那个夜晚,他的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冰雪。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林夏轻声呢喃,将戒指狠狠扔进垃圾桶。
她取出母亲寄来的全家福,照片里一家人笑得灿烂,父亲的手还搭在她肩头。
泪水滴落在照片上,模糊了父亲的笑脸。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林小姐,您父亲的情况突然恶化……”林夏握着电话的手剧烈颤抖,耳边传来医生焦急的声音,却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她的目光落在书桌角落的安眠药瓶上,瓶身的标签被她反复摩挲得有些模糊。
窗外的夕阳将房间染成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