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过一句想要的设计师雕刻刀。
但我一件都没有收。
所有东西,都被我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裴知瑶也来找过我几次,她哭着求我,再给她哥哥一次机会。
“宁宁姐,我哥他真的知道错了。
他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靠吃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
他把自己的骨髓和肾脏都登记进了器官捐献库,他说……他说这是他欠的,得还。”
还?
我失去的健康,失去的信任,失去的那一年光阴,和他对我造成的那些刻骨铭心的伤害,是他捐多少器官都还不清的。
我看着裴知瑶,平静地说:“瑶瑶,我很感谢你帮我找到了真相。
但是,我和你哥之间,已经结束了。
破镜,是不会重圆的。”
那天之后,裴知瑶没有再来。
而裴承渊,依旧雷打不动地守在我的工作室外。
直到一个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席卷了整座城市。
我加班到深夜,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才发现他那辆黑色的宾利,依旧停在街对面。
他没有坐在车里,而是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固执地站在雨中,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和皮鞋,他却浑然不觉。
我看着他被雨雾模糊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拉上工作室的卷帘门,撑开自己的伞,走进了雨幕里,向他而行,却又擦肩离去。
相错的瞬间,我听见他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宁宁……”,我没有停下脚步。
裴承渊,别再演深情了。
你爱上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那个被你亲手摧毁的,完美的受害者形象。
你怀念的,是你失去的掌控权。
你痛苦的,是你无法原谅的自己。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15我的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
我的雕塑事业越来越好,程望川帮我把作品推向了国际,我获得了许多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奖项。
我和程望川的感情,也水到渠成。
他懂我,尊重我,欣赏我作品里所有的破碎与力量。
他会陪着我一起看展,一起去山里寻找创作的灵感。
在他身边,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平和的幸福。
我们决定结婚了。
婚礼定在秋天,在一个洒满阳光的草坪上举行。
那天,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程望川的手,走向那个将与我共度余生的男人。
在宾客席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