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自己的脸上,将他所谓的爱与尊严,打得粉碎。
“为什么……”裴承渊拿着那两份文件,身体晃得厉害,他转过身,看着沈菲画,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菲画看着他手里的文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瘫坐在地上,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为什么?
裴承渊,你问我为什么?”
“凭什么她楚昭宁什么都有!
她有惊人的才华,有幸福的家庭,还有你全部的爱!
而我呢?
我有什么?
我只能像个影子一样活在她的光环之下,接受她施舍的友情!”
“我嫉妒她,我恨她!
我就是要抢走你,抢走她的一切!
我要让她也尝尝,从云端跌落地狱是什么滋味!”
裴承渊看着她扭曲而疯狂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我要报警。
这里有人涉嫌伪造医疗记录、非法拘禁、以及商业窃取……”12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只知道,在我撕掉那份离婚协议的第二天,别墅的门开了。
这一次,进来的不是裴承渊,也不是沈菲画,而是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男人。
他自称是裴承渊的私人律师。
他带来了一份新的协议。
一份财产赠与协议。
裴承渊名下所有的不动产、裴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及一笔我数不清后面有几个零的现金,全部无条件赠予给我。
协议的最后,附着一张裴承渊亲手写的字条。
“宁宁,对不起。
我知道这三个字弥补不了什么。
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字,抖得不成样子,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看着那份协议,没有愤怒,没有快意,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我的心,早已在那日复一日的折磨和羞辱中,变成了一片死寂的荒原。
“告诉他,”我将协议推了回去,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要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律师愣住了,他大概从未见过有人会拒绝这样一笔泼天的财富。
“楚小姐……还有,”我打断他,抬起头,看着窗外那明媚的阳光,“请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