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变得名正言顺。
真是赶尽杀绝。
“我不签。”
我平静地回答。
“你没有资格说不。”
裴承渊掐住我的手腕,将我从沙发上拽起来,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菲画因为你,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现在整晚都做噩梦。
楚昭宁,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陷害人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
我看着他愤怒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做噩梦,是因为她偷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心里有鬼。”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裴承渊,你真的了解你身边那个女人吗?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能在你病重时不离不弃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患得患失,她就那么容易被我这么一个圈养起来的废物刺激到吗?
呵!”
“闭嘴!”
他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地低吼,“你没资格提那段时间!
你背叛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他将我狠狠地甩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的恨意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复杂而矛盾的情绪。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你如果还不签,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走了,像一阵携风裹雨的台风,来时猛烈,去时决绝。
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看着上面那条关于艺术作品所有权的附加条款,慢慢地,将它撕成了碎片。
裴承渊,你以为你还能掌控我的人生吗?
你错了。
从我决定反击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就已经由我来定了。
09我猜得没错,裴知瑶成了这场战役里,最关键的变数。
她虽然单纯,但并不愚蠢。
我的话和沈菲画的过度反应,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她开始用她自己的方式,去寻找真相。
她以“想学习油画”为借口,成了沈菲画画室的常客。
沈菲画自然乐意至极,这既能向裴承渊展现她的善良大度,又能就近监视裴知瑶,防止她再被我“蛊惑”。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一个初学者的“好奇心”。
裴知瑶在画室里,总是“不经意”地问起关于《重生》的各种问题。
“菲画姐,你当时画这幅画的时候,在想什么呀?”
“菲画姐,这个笔触好特别,是怎么画出来的呀?”
“菲画姐,你还有没有当时画这幅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