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这幅画的问题。
她说……是你教她这么问的?”
我终于转过头,看着她:“是吗?
她问了什么?”
“她问我,为什么会想到用那种特殊的蓝色。”
沈菲画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宁宁,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你是不是想挑拨我和瑶瑶的关系?”
“我只是在和一个学画画的后辈,探讨艺术而已。”
我淡淡地说,“怎么,难道那幅金奖作品的创作理念,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你!”
沈菲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轻,却带着一丝让她毛骨悚然的寒意。
“沈菲画,你知道吗?
每一幅画都是有灵魂的。
你偷得走它的皮囊,却偷不走它的灵魂。
你对着媒体,讲着那些空洞的、关于‘破碎’与‘重生’的陈词滥调时,你自己不心虚吗?”
我向前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那幅画,它真正的名字,叫《心跳》。
画的,是我躺在手术台上,听着自己的心跳,想着它很快就要在另一个人胸膛里重新搏动时,那种夹杂着恐惧、不舍,却又充满希望的,最后一次告别。”
“你画的,是偷窃后的狂欢。
而我画的,是献祭时的悲歌。”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觉得,我们画的,是同一个东西吗?”
沈菲画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脸上的血色尽褪,看着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惊恐。
她猛地站起身,像是要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胡说!
你疯了!”
她尖叫着,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出了别墅。
看着她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
沈菲画,这才只是个开始。
08沈菲画落荒而逃的第二天,裴承渊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寒气,一进门就将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楚昭宁,签了它。”
我垂眸看去,是离婚协议。
在“财产分割”那一栏,写着我净身出户。
而在协议的最后,附加了一条:本人楚昭宁,自愿放弃对婚内所有艺术作品的一切署名权与所有权。
他不仅要和我离婚,还要用法律的手段,将我被窃取的才华,彻底“赠予”给沈菲画,让她的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