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首富千金林晚嫁给茶园少主沈砚那天,全城都笑她傻。
他家族败落,只剩百亩枯败的茶树,唯有她执意用整个林家替他重振家业。
那夜暴雨,她腹痛如绞地蜷缩在地,攥着孕检单一遍遍拨打沈砚的电话。
电话终于接通,背景音里传来他初恋娇软的哭腔:“阿砚,机场好黑,我怕...”救护车的鸣笛声中,她听着丈夫柔声安抚另一个女人。
流产手术签字时,沈砚才匆匆赶到:“林晚,别闹了,柔柔只是需要人接机。”
她笑着撕碎孕检单:“好啊,离婚吧。”
当沈砚发现初恋接近他是为窃取祖传茶谱时,林晚乘坐的卡车已与他迎面相撞。
挡风玻璃碎片扎进胸膛时,他死死攥住副驾上染血的茉莉香茶包——那是林晚每晚为他泡的茶,他从来不屑喝。
---长乐的天,热得像是要把整座城都烤化。
蝉鸣声嘶力竭地撕扯着凝滞的空气,一声叠着一声,吵得人心头发慌。
林晚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映出一张精心描画过的脸,眉眼间那点被极力压下去的疲惫,还是从薄薄的粉底下透了出来,像上好的白瓷裂开了细小的纹路。
“大小姐,时辰快到了。”
老管家福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种刻意放轻的谨慎。
“知道了。”
林晚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发干。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却沉甸甸地坠在肺腑里,化不开。
指尖抚过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苏绣旗袍,大红的底子,金线绣着繁复的缠枝并蒂莲,针脚细密得惊人。
这是她母亲压箱底的嫁妆,如今穿在她身上,灼目的红,映着镜中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竟显出几分荒诞的凄艳。
她站起身,旗袍的缎面滑过皮肤,冰凉一片。
婚礼的地点,定在沈家那栋依山而建的老宅子里。
宅子确实老了,曾经显赫一时的雕梁画栋,如今蒙着一层拂不去的灰败气息。
精心打理过的庭院里,那些勉强支撑着门面的花木,也透着一股强弩之末的蔫态。
宾客来得不算少,长乐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总得给市长千金几分薄面。
可那些衣香鬓影之下,窃窃的私语如同细小的蚊蚋,嗡嗡地钻进耳朵里。
“啧,林家这位千金,真是鬼迷了心窍……谁说不是呢?
沈家那点家底,就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