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雅致到了极点的苏式园林。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极品檀香。
几个穿着素色旗袍的女人安安静静地走动着,看到我们,只是躬身行礼,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刘哥,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忍不住开口,这里的气氛让我浑身不自在,像一只闯进瓷器店的野猪。
“静心阁。
佛爷喝茶的地方。”
刀疤刘的脸上也没了往日的狰狞,声音都放低了不少,“进去后,少说,多看,多听。”
我心里一凛,点了点头。
佛爷,黑佛,我终于要见到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了。
穿过几条回廊,我们最终在一间名为“不语”的茶室前停下。
刀疤刘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却留在了门外。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雕花的木门。
茶室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杀气腾腾。
一个穿着中式对襟衫,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更像是个大学教授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套紫砂茶具前,专心致志地冲泡着功夫茶。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姿态儒雅,神情专注,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比手里的茶更重要的事。
我甚至都闻到了那股沁人心脾的岩茶香气。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我他妈绝对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来了?”
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佛爷。”
我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学着刀疤刘的样子,把声音压得很低。
“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蒲团。
我盘腿坐下,感觉浑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眼前的男人,就是让整个滨海市政法系统都头疼不已,手上沾满了不知道多少鲜血的“黑佛”?
这他妈也太扯了。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琥珀色的茶汤在小巧的瓷杯里微微晃动。
“尝尝。
今年的大红袍,托人从武夷山那几棵母树上弄来的。”
我端起来,学着别人的样子闻了闻,然后一口喝干。
茶水滚烫,味道醇厚,但我尝不出个所以然。
我只知道,这玩意儿肯定比我平时喝的那些茶叶末子贵多了。
“好茶!”
我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两个字。
他终于抬起头,透过金丝眼镜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但那笑意不及眼底。
“阿默。
我看过你的资料。
从小无父无母,在街头打架长大,下手够狠,脑子也灵光。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