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才确认我没看错。
那是小杰的画,一笔未改。
只是署名换了,我直接冲去公证处。
带着小杰和他的原稿,一页页翻给他们看。
从铅笔草稿到上色过程,连涂改痕迹都还在。
工作人员问:“你要起诉吗?”
我说:“我要让他们知道,聋哑人不是不会创作。”
我发起话题:>#聋哑人的原创不该被偷走#配上小杰的采访视频。
他打着手语说:>“我不是在画画,我是在说话。”
评论炸了。
有人说:“没想到聋哑孩子能画出这种深度。”
还有人说:“难怪你们一直不被尊重,因为别人以为你们不会表达。”
我回了一句:>“不是他们不会表达,是你们假装听不见。”
那天晚上,我带小杰去看那条热搜。
他指着屏幕笑,眼里有光。
那一刻我知道,这不是一场维权。
这是一场反击。
一场属于所有被忽视、被轻视、被定义为“不能”的人的反击。
我开始收集更多聋哑创作者的作品。
有插画、有摄影、有文案、有手工艺品设计。
我建了一个文档,取名叫:>“无声者的声音”我把它发给几个广告圈的朋友。
他们看完后,只说了一句话:>“原来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好东西。”
我说:“不是错过,是故意看不见。”
第二天,我约了投资人见面。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一个平台。”
“专门给聋哑人做创意输出?”
我说:“不是输出,是让世界重新认识什么是真正的创意。”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条路很难走?”
我笑了笑。
>“我已经走到了最深的沉默里。
现在,我只需要让世界学会聆听。”
我回到工作室,打开电脑,又收到一条私信。
来自那个盗图的公益组织。
他们说:“我们不知道这是原创作品,如果造成误会,我们道歉。”
我回了两个字:>“晚了。”
然后把聊天记录截图发微博。
配上一句话:>“不是他们不知道,是他们从没想过去知道。”
那一夜,我坐在窗边,城市依旧喧嚣。
但我已经习惯了安静。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沉默,是最狠的武器。
而现在,它不只是我的武器。
它是整个群体的呐喊。
是那些从未被正视过的才华,终于爆发的雷鸣。
我不再需要谁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