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摘下助听器，把它放进装满水的玻璃杯里。
办公室没人注意到我的动作，他们早已习惯我不再说话。
裁员协议签完后，人事递来一张纸巾：“你这种情况……其实早该退休了。”
我曾是这栋写字楼里最会讲故事的人，现在却连自己的辞职信都没能听清。
当晚我把名片烧成灰烬，混进油漆，刷在了新工作室的门牌上。
我要教那些被社会噤声的人，怎么用广告，把世界炸个粉碎。
01会议室空调嗡嗡响。
可没人听见我的耳朵也在嗡。
客户代表把提案书推过来，冷笑一声：“听不见的人，怎么理解我们的市场痛点？”
我没回答，我知道我说话的时候，声音像卡带的录音机。
他们听得见我嘴在动，但听不见我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了。
那不是看人的目光。
那是看残次品的眼神。
散会后，我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
灯光惨白，我把PPT一页一页重新看过。
第18页，我加了一句话：＞ “你听不到我的声音，但你会记住这个策略。”
凌晨三点，我把它发给客户。
附上一句：＞ “如果你能看完第18页，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第二天， 公司HR来找我谈话。
“志强啊……你也知道，现在客户需求越来越快，沟通也得顺畅……”我知道，我不怪她。
我只是站在走廊尽头，看着自己的工位空荡荡的。
电脑关着，茶水间的咖啡还热。
但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走出大楼那天，我回头看了一眼。
玻璃幕墙映出我瘦削的脸，我摸了摸助听器。
一阵讽刺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回家路上，我走进一家酒吧。
喝到半醉，听到两个年轻人在笑。
“聋子做广告？
搞笑吗？”
我没抬头，只是掏出随身带的笔记本。
写下一句话：＞ “你们笑我听不见，那我就让你们记住我的作品。”
然后我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风大，我走在霓虹灯下。
城市很吵，但我听不清。
不是耳朵的问题，是这个世界，不愿意听我说话。
我停在路口，手机震动。
是前同事的消息：“志强，对不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现在讲话有点奇怪。”
我笑了笑。
回复了一句：＞ “没关系。”
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