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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堆渗透着污渍的塑料布,那冰冷的锁链支架,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甜腥……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地尖叫着控诉!
他精准地戳中了我的死穴。
陈队的警告,法医的结论,那份盖棺定论的报告……此刻都成了他手中无形的枷锁,将我牢牢钉死在“非法闯入者”和“偏执狂”的位置上。
警队不仅不会成为我的后盾,反而会成为他脱罪的完美工具!
一股冰冷的绝望混杂着暴怒,几乎让我窒息。
但我强迫自己冷静。
愤怒和恐惧只会让他更兴奋,让他的“作品”更“精彩”。
“那个女孩。”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绷紧的弓弦,每一个字都淬着冰,“角落里的女孩。
是你杀的。”
没有回答。
楼梯顶部的黑暗里,只有一片沉默。
但那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沉重,更确凿。
“为什么?”
我追问,手电光纹丝不动地锁定他,身体微微下沉,重心前移,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困兽,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另一只手悄悄探向口袋,握住了那把多功能工具刀冰冷的刀柄。
刀身折叠在里面,需要时间弹出。
我需要时间!
“为什么?”
人影似乎终于有了动作,他微微侧了侧头,像是在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近乎叹息的声音。
“艺术需要牺牲,苏警官。
最极致的感官刺激,必然要触摸死亡的边界。
那些廉价的呻吟和硅胶……太乏味了。”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狂热,带着一种病态的虔诚,“只有真实的恐惧,真实的痛苦,真实的……终结,才能带来真正的颤栗!
那种灵魂层面的……战栗!
您难道感受不到吗?
在您盯着那个角落的时候?
那种……穿透屏幕的、冰冷的甜美?”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把谋杀当成了艺术创作!
“所以你就杀了她?
把她当成你变态‘艺术’的道具?”
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厌恶而扭曲。
“道具?”
人影似乎嗤笑了一声,“不,苏警官,您错了。
她是主角。
唯一的,永恒的主角。
她的恐惧,她的绝望,她生命最后时刻绽放的……那种无与伦比的脆弱和毁灭之美……才是真正的艺术精髓!
我只是……一个卑微的记录者。”
记录者?
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一个彻头彻尾的、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