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洞悉一切的嘲弄,是压抑了十几年的锋芒,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林震岳伸出的手,如同被毒蛇咬到,猛地僵在半空!
他脸上的“关切”和“痛心”瞬间冻结、碎裂,被一种猝不及防的惊骇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瞳孔骤然收缩,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被他视作废物十几年的侄子!
“二叔,”我的声音异常平稳,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割开死寂的空气,“替我扛着?
就像……扛下我爹那趟‘假镖’的命债一样扛着吗?”
“假镖”两个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林震岳的心口!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晃,仿佛站立不稳,踉跄着向后倒退了一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双总是精光闪烁、充满算计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被彻底扒光伪装的恐慌!
“你…你胡说什么?!”
他失声厉喝,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变得尖利扭曲,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稳,“什么假镖?
风儿!
你果然疯了!
满口疯话!”
“疯话?”
我缓缓站起身,掸了掸粗麻孝服上沾染的灰尘,动作从容不迫,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锁住他惊惶失措的脸。
“那趟暗镖,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对吧,二叔?”
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所谓的‘奇珍’,根本不存在。
委托人的身份是假的,路线是精心挑选的绝地——黑风峡。
而你,”我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向林震岳,“你早就知道!
或者说,这本就是你……或者说你背后的人,一手策划的杀局!”
“放屁!”
林震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失态,嘶吼起来,额头青筋暴跳,“小畜生!
你敢污蔑我?!
我是你亲二叔!
我怎么会害大哥?!”
“亲二叔?”
我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柴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好一个亲二叔!
所以,你迫不及待地要夺权,要在我爹尸骨未寒时就跳出来,要把我这个‘废物’关起来,是不是怕我知道得太多?
怕我爹……临死前还留下了什么?”
我的目光,如同有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