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顶,轻声说:“我知道。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为了保护我。
晴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如果……如果我当时能多一点点信任,少一点点自以为是的愤怒,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都过去了。”
她在我怀里,轻轻地说。
是的,都过去了。
可是,真的能过去吗?
有些伤痕,刻在了骨子里,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我们搬了家,换了一个新的环境。
苏晴也辞掉了原来的工作,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我脱下了警服。
在李豹案结束后,我向组织递交了辞职报告。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立了一等功,前途一片光明,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每当穿上那身警服,我就会想起自己是如何用警察的身份,去审问,去伤害我最爱的人。
我引以为傲的职业,成了我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
我无法再心安理得地穿着它,去维护所谓的正义。
我把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伴苏晴。
我们会一起打理花店,一起去旅行,一起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
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但我们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我们绝口不提那段往事,仿佛那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我们用加倍的温柔和爱意,去掩盖那道横亘在彼此之间的伤疤,假装它不存在。
可是,它就在那里。
一天晚上,她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是汗,嘴里喃喃地喊着:“别过来……别碰我……”我开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停地安抚她。
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何涛,我们会不会……再也回不去了?”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吻去她的眼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回不去了。
信任一旦碎裂,即便用再好的胶水黏合,也终究会留下裂痕。
我们依然深爱着彼此,甚至比以前更爱。
因为我们都看到了对方在这段感情里,愿意付出的极限。
可是,这份爱里,也掺杂了太多的愧疚、亏欠和小心翼翼。
我们像是两个手捧着珍贵瓷器的孩童,生怕一不小心,再次将它打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