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是这个场子的老板,也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
他被两个同事押着,经过我身边时,突然咧开嘴笑了。
那笑容充满了挑衅和一丝诡异的了然。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何警官,家里的滋味,尝起来不错吧?”
我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我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带走!”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凌晨四点,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家。
那个曾经让我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心的家,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冰窖。
空气里没有了熟悉的饭菜香,只有冰冷的死寂。
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她昨天给我准备的胃药和温水。
旁边是一张便签,娟秀的字迹写着:“老公,最近胃不好,记得按时吃药。
等你回家。”
等你回家。
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沙发上。
眼前不断浮现出她穿着暴露的裙子,画着浓妆,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的画面。
愤怒和屈辱再次席卷而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缺钱吗?
我虽然只是个普通警察,工资不高,但苏晴在一家设计公司做首席设计师,收入是我的好几倍。
我们买了房,买了车,没有贷款,双方父母也都有退休金,身体健康。
我们的生活,在旁人看来,是幸福美满的范本。
我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天性如此,只是过去伪装得太好。
这个认知,比任何酷刑都让我痛苦。
我像一头困兽,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又一一推翻。
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天色微亮。
苏晴按照规定,她和其他涉案人员一样,要在局里接受讯问,至少待二十四小时。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去了单位。
所有见到我的同事,眼神都带着异样。
同情,惋惜,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八卦。
老王把我拉到没人的楼道,递给我一支烟:“何涛,弟妹这事儿……你看……审讯的时候,要不我找个女同事?”
“不用。”
我打断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我亲自审。”
老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审讯室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