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着穿过空荡的庭院。
远处,似乎有狗吠了一声,又很快沉寂下去。
没有脚步声,没有呵斥声。
看守的嬷嬷没有被惊动。
巨大的恐惧之后,是更加汹涌的疯狂!
机会只有一次!
我再次举起石头,对准刚才砸击的位置,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更加凶狠地砸了下去!
哐!
哐!
哐!
一下!
又一下!
石头砸在铁锁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震得我虎口发麻,手臂剧痛。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敲打着自己的心脏。
锁身连接处,在反复的、沉重的砸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冰冷的铁块,开始变形,扭曲。
哐当!
一声脆响!
锁环连接处终于断裂!
沉重的铁锁连同半截锁链,从门环上脱落,重重地砸在门外冰冷的地面上!
成了!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上头顶,又被我死死压住。
不能出声!
我猛地缩回手臂。
冰冷的空气灌进柴房。
顾不上手臂的酸麻和疼痛,我伸出双手,抓住沉重的木门边缘,用尽全身力气,向外猛地一拉!
吱呀——柴房的门,被我推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我一步踏了出去!
双脚踩在冰冷坚硬、铺着薄霜的地面上,那真实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自由了?
我真的……逃出来了?
狂喜如同潮水,瞬间席卷全身!
但下一秒,就被更深的恐惧和紧迫感取代。
这里还是将军府!
随时可能被发现!
我必须立刻离开!
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记忆中的方向挪去。
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腔而出。
耳朵捕捉着四周最细微的声响,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惊得汗毛倒竖。
穿过荒芜的花园小径,绕过假山的阴影……终于,那堵低矮的院墙出现在视野中。
墙根下,果然堆着一些破旧的瓦缸和断裂的石材。
我加快脚步,几乎是扑向那堆杂物。
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冰冷的瓦缸和粗糙的石块硌得生疼。
攀上墙头!
冰冷的砖石磨破了手掌。
就在我一条腿跨过墙头,准备翻越而下的瞬间!
“什么人?”
一声厉喝如同炸雷,猛地从侧后方响起。
是巡夜的家丁,他提着灯笼,昏黄的光线像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黑暗,精准地照在了趴在墙头上的我身上。
“有贼!
抓贼啊!”
那家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