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暴风雨后的死寂,“放我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和决绝。
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一分。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锁住我的眼睛,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稠如墨的情绪。
愤怒?
惊疑?
还是……一丝被忤逆的难以置信?
空气凝固了。
只有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屋子里交错。
他身上的冷冽气息,混合着我身上的血腥味和绝望的味道,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盯着我,良久。
那目光像是要将我穿透,钉死在原地。
终于,他薄削的嘴唇动了动,吐出的字眼却比冰锥更冷,更锋利,带着一种残忍的、碾碎一切的宣告:“你,哪儿也去不了。”
“枫晚晚,”他念着我的名字,声音低沉得如同深渊的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封般的重量,“你生是将军府的人,死……”他顿了顿,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那力道几乎要将我的腕骨捏碎,“……也只能是将军府的鬼。”
剧痛从手腕瞬间窜遍全身,我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却被他那只铁钳般的手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
“别痴心妄想。”
他凑近一步,高大的阴影彻底将我笼罩,强势地侵入我的每一寸感官,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该待的地方,只有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这间华丽而冰冷的囚笼,最后落回我惨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认清你的身份。”
身份?
暖床的贱婢。
一件随时可以丢弃、可以毁坏的玩物。
手腕上的剧痛和心口那片被彻底掏空的麻木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站立不住。
但他的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我最后的神经上。
一股奇异的、冰冷的火焰,从绝望的灰烬里猛地窜起,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曾经让我在无数个屈辱的夜晚里,生出过可悲幻想的俊美面容,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线条冷硬得如同石刻。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纯粹的占有和掌控。
痴心妄想?
认清身份?
“呵……”我牵动嘴角,竟然真的扯出了一个弧度。
一个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