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端盘子。”
我看着他期盼的眼神，苦涩地摇了摇头。
“老师，我已经不是了。
我现在，连手术刀都拿不稳。”
我伸出自己的右手，它在微微地颤抖。
这是那场风波之后留下的后遗症，一种心因性的震颤。
一个连手都控制不住的医生，还怎么上手术台？
李教授看着我的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劝。
“好吧，老师不逼你。
但是小晚，你要记住，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心病，还需心药医。
你真正的战场，在手术室，而不是在这里。”
说完，他把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这是我最新的私人号码。
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送走李教授，整个“静心斋”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感觉自己像一叶孤舟，漂浮在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上。
8三天后，一个电话，将我再次卷入了周扬一家的漩涡。
电话是陈姐打来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小晚，你快看今天本地的社会新闻头条！”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用手机打开了新闻APP。
一条加粗的标题，赫然映入眼帘：《花季少女突发怪病，昏迷不醒生命垂危，全城专家束手无策！
》新闻配图上，是一个躺在ICU病床上的女孩，她戴着呼吸机，面容苍白而恬静。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是周扬的表妹，王局长的独生女，小雅。
在上次那场令人作呕的家庭聚会上，她是唯一一个对我释放善意的人。
当所有人都对我冷嘲热讽时，是她悄悄坐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姐姐，你别理他们，我觉得你特别好。”
我点开新闻正文，快速浏览着。
报道称，小雅在两天前突然在家中晕倒，送入市中心医院后，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医院组织了全院乃至全市最顶尖的脑科专家进行了大会诊，做了所有能做的检查，却始终无法明确病因。
她的病情还在持续恶化，生命体征极不稳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我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报道结尾，专家组给出的一段描述上：“……患者脑血管造影呈现出一种极其罕见的、非典型的弥漫性畸形，血管形态如同混乱的蛛网，无法归类于任何已知的脑血管疾病类型。
其病情之诡异，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