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扬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男友家羞辱后,他们跪着求我:周扬林晚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胡小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分手吧,林晚。”周扬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他将一张薄薄的银行卡推到我面前,光滑的卡面在咖啡馆温暖的灯光下,反射出冰冷而陌生的光泽。“你一个服务员,配不上我这个未来的主任医师。这里面有五万块,算是我对你这两年青春的补偿,以后别再纠缠我。”我垂着眼,视线落在面前那杯早已冷透的拿铁上,大脑里却清晰地回放出三年前的那个深夜。那时的周扬,还只是个为了毕业论文焦头烂额的医学院学生。“小晚,我求求你了,再帮我看看吧!这个关于‘蛛网膜下腔出血后脑血管痉挛的分子机制’的课题太难了,我的数据模型一直有问题,再搞不定我就要延毕了!”彼时,我们挤在学校附近租来的、只有十平米的小屋里。桌上堆满了各种医学期刊和打印出来的文献,空气中弥漫着速...
《我被男友家羞辱后,他们跪着求我:周扬林晚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1“分手吧,林晚。”
周扬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他将一张薄薄的银行卡推到我面前,光滑的卡面在咖啡馆温暖的灯光下,反射出冰冷而陌生的光泽。
“你一个服务员,配不上我这个未来的主任医师。
这里面有五万块,算是我对你这两年青春的补偿,以后别再纠缠我。”
我垂着眼,视线落在面前那杯早已冷透的拿铁上,大脑里却清晰地回放出三年前的那个深夜。
那时的周扬,还只是个为了毕业论文焦头烂额的医学院学生。
“小晚,我求求你了,再帮我看看吧!
这个关于‘蛛网膜下腔出血后脑血管痉挛的分子机制’的课题太难了,我的数据模型一直有问题,再搞不定我就要延毕了!”
彼时,我们挤在学校附近租来的、只有十平米的小屋里。
桌上堆满了各种医学期刊和打印出来的文献,空气中弥漫着速溶咖啡的廉价香气和纸张的油墨味。
周扬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将一沓厚厚的草稿摔在桌上。
我正在看一本德文原版的《神经介入治疗学》,闻言抬起头,接过他的草稿。
他的逻辑很混乱,引用的几篇核心文献甚至出现了基础性的理解错误,构建的信号通路模型更是漏洞百出。
“你这里,关于内皮素-1和其受体结合后的下游通路推演就有问题,”我拿起笔,在他的图谱上轻轻画着,“你不应该只考虑经典的PLC-IP3-DAG通路,对于长时程的血管痉挛,你应该更多地关注ROCK信号通路介导的肌球蛋白轻链磷酸化。
你看这篇《Nature Neuroscience》上的文章,它提供了新的证据……”我一边说,一边帮他重新梳理逻辑,构建模型,甚至帮他翻译了两篇关键的德语区最新研究成果。
那个夜晚,台灯的光晕将我们小小的身影笼罩在一起,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近乎崇拜的光芒。
“小晚,你简直是我的神!
你怎么什么都懂?
等你毕业了,我们一起进市医院,凭我们的才华,未来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他的誓言言犹在耳,可现在,坐在我对面的这个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名牌西装,手腕上戴着我从未见过的昂贵手表,眼神里却只剩下居高
临下的审视和不耐烦的疏离。
他口中的“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我”和“你”?
哦,是从他凭借那篇我几乎重写了百分之八十的论文,成功进入市中心医院的外科,而我因为那场几乎毁掉我职业生涯的手术意外,选择隐姓埋名,在一家名叫“静心斋”的私房菜馆做服务员开始的。
原来,他所说的未来,只属于成为了医生的他,而不再属于端盘子的我。
2我们关系彻底崩塌的导火索,是半个月前的那场家庭聚会。
那是周扬的母亲刘芳的生日,地点定在一家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
周扬特意叮嘱我,一定要穿得体面些。
我为此花掉了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一件此前从不舍得穿的连衣裙。
可当我走进那个极尽奢华的包厢时,我才明白,所谓的“体面”,在他们眼中有着另一套截然不同的标准。
饭局的主角是刘芳,但真正的核心却是周扬那位在卫生系统担任副局长的舅舅,王建国。
所有人都围着他,谄媚的笑容和恭维的话语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抛。
“扬扬现在可是我们老周家的骄傲,”刘芳拉着周扬的手,满面红光地对王建国说,“哥,这孩子能有今天,多亏了您的提携。
以后在医院里,还得您多照看着点。”
王局长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眼皮都未抬一下,官腔十足地嗯了一声:“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
不过扬扬你要记住,在体制内,光有技术是不够的,人脉、圈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看你身边的人,都得是对你事业有帮助的才行。”
说着,他那双精明的眼睛,意有所指地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
那一瞬间,整个饭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我能感觉到,数道混杂着审视、好奇和轻蔑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我的脊背有些发僵,握着筷子的手心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刘芳立刻领会了她哥哥的意思。
她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和蔼的假笑,对我说道:“小林啊,听周扬说,你现在是在……餐厅里工作?”
她刻意拖长了“餐厅”两个字。
我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的,阿姨,我在‘静心斋’做服务员。”
“哦,服务员啊。”
刘芳的笑容里透出一丝怜悯,她拿起公
筷,夹了一块鲍鱼放进自己碗里,状似无意地继续说,“那也挺辛苦的。
你看你这手,天天端盘子洗碗,都变粗糙了。
女孩子家的,手可是第二张脸,得好好保养。
不像我们家扬扬,他的手可是要拿手术刀的,金贵着呢。”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全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阵压抑的低笑声在人群中散开。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因为常年练习各种精细的缝合技巧和器械操作,我的手指修长而稳定,指关节上有一层薄薄的茧,那是无数个日夜在模拟器和动物标本上磨练出来的印记。
这双手,曾在无影灯下,于毫米之间,分离过最脆弱的脑神经,钳除过最凶险的肿瘤。
可是在她眼里,这只是一双“端盘子的”、“粗糙的”、“不金贵”的手。
我看到周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几次想开口,却都在他母亲和舅舅的威压下,把话咽了回去。
他只是一个劲地给我夹菜,用这种苍白无力的方式,表达他那点可怜的歉意。
回家的路上,周扬反复跟我道歉。
“小晚,你别往心里去,我妈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有恶意的。
我舅舅也是,他就是官做久了,说话比较直。”
我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只觉得无比讽刺。
没有恶意?
说话比较直?
不,他们只是在用最委婉的方式,表达最刻骨的轻蔑。
而我的男朋友,在这场凌迟中,扮演了一个沉默的帮凶。
从那天起,我便知道,我们完了。
3思绪从回忆中抽离,我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周扬。
他似乎对我的沉默感到很不耐烦,手指在桌面上不悦地敲击着。
“林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五万块,不少了。
你一个服务员,辛辛苦苦干一年也未必有这个数。
做人要懂得知足。”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凭什么认为,可以用区区五万块,来买断我两年的感情,和我曾为他付出的一切?
我没有去看那张银行卡,而是平静地问他:“是因为孙菲菲吗?”
孙菲菲,我们医院医疗器械供应商孙总的独生女。
我见过她几次,开着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每次来医院都像是来巡视自己的领地,身边总跟着一群前呼后拥的实习生。
周扬最近跟她走得很近,医
院里早有传闻。
周扬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又变得理直气壮:“是又怎么样?
菲菲能给我带来的,是你永远都给不了的。
她爸爸已经答应我,只要我们订婚,就立刻赞助我们科室引进一套德国最新的手术导航系统,我这个副主任的位置,也就十拿九稳了。”
他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那是一种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对权力和地位的赤裸裸的渴望。
我懂了。
他选择的不是孙菲菲,而是一条通往成功的捷径。
而我,不过是他这条康庄大道上,一块碍手碍脚的绊脚石,必须被毫不留情地踢开。
“好。”
我轻轻吐出一个字。
周扬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他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瞬间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帆布包,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等等!”
他叫住我,“卡……卡不拿着吗?”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不必了。
周医生未来的前途,远不止这五万块。
就当我,提前预祝你高升了。”
说完,我拉开咖啡馆的门,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外面的阳光里。
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感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眼角滑落,又被瞬间蒸发。
我告诉自己,林晚,别哭。
从今天起,你只是“静心斋”的服务员林晚。
至于那个在手术台前所向披靡的“青鸟”,她已经死了。
4“静心斋”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它坐落在市里一条僻静的老街深处,门口没有招摇的霓虹灯,只有一块朴素的梨木牌匾。
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但都遵守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在这里,只谈风月,不谈生意。
我喜欢这里。
喜欢它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檀香,喜欢它后院那棵百年银杏树投下的斑驳光影,更喜欢这里的人际关系,简单纯粹。
老板陈姐是个离过婚的优雅女人,她看人的眼光很准,当初我来应聘,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来这里?”
我说:“我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着。”
她便录用了我。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
同事们只知道我叫林晚,干活麻利,话不多,但待人真诚。
他们会好奇我为什么年纪轻轻,眼神里却总有种化不开的沉静,但没人会不识
趣地追问。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天,周扬和孙菲菲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那是一个周末的傍晚,店里客人很多。
我正端着一壶新沏的龙井,准备送去二楼的包厢,却在大厅的玄关处,与两个不速之客撞了个正着。
孙菲菲挽着周扬的胳膊,笑得花枝招展。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与这个地方的清雅氛围格格不入。
“呦,这不是周扬你的那个……前女友吗?”
孙菲菲一眼就认出了我,她的声音尖锐而刻薄,故意拔高了音调,引得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
周扬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地想把孙菲菲拉走。
可孙菲菲却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到我面前,用挑剔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嗤笑一声:“啧啧,林晚是吧?
我早就听说你在这里端盘子,今天一见,果然是人靠衣装。
脱了那身白大褂,你也就是个下人命。”
她的优越感几乎要从鼻孔里溢出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对这种人,任何回应都是多余的。
我的沉默,在孙菲菲看来,却是懦弱的表现。
她更加得意了,伸手就要来夺我手里的茶壶:“行了,别杵在这儿碍眼了。
我们订了座,快带我们过去。
愣着干嘛?
你们这儿的服务员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孙小姐,”我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手,“二楼‘听雨轩’是吗?
请跟我来。”
我转身在前面引路,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两道如芒在背的目光。
周扬的目光里,充满了复杂和难堪;而孙菲菲的,则满是胜利者的炫耀。
我将他们带进包厢,按照流程为他们介绍完今日的特色菜品后,便准备退下。
“等等。”
孙菲菲又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
“这壶茶,水温不对,太烫了,没法入口。”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夸张地皱起眉头,“去,给我们换一壶八十五度的来。”
我心里冷笑。
西湖龙井,用八十五度的水冲泡是最佳温度,这是常识。
我刚才沏茶时,水温控制得分毫不差。
她这分明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但我没有争辩,只是点了点头:“好的,请稍等。”
我转身
走出包厢,周扬也跟了出来。
“小晚,”他拉住我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对不起,菲菲她就是这个脾气,被家里惯坏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甩开他的手,目光冷得像冰。
“周医生,请你搞清楚。
我现在是这里的服务员,她是客人。
满足客人的要求,是我的工作。
至于其他的,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周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颓然地回了包厢。
我重新沏了一壶茶,用手背试了试壶壁的温度,确保和上一壶没有任何差别,然后端了回去。
孙菲菲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听话”,一时间竟找不到新的茬来找。
她悻悻地撇了撇嘴,开始点菜。
点的全是店里最名贵的菜,什么清蒸东星斑,什么佛跳墙,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彰显她的财力。
我拿着点菜本,一一记下,全程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
5上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我正端着一盅滚烫的佛跳墙,小心翼翼地准备放到桌上。
孙菲菲却突然伸了一下腿,看似无意地绊了我一下。
我早有防备,下盘极稳,身体只是晃了一下,并没有摔倒。
但为了避免汤汁溅出伤到客人,我手腕猛地一沉,用了一个巧劲,将盅稳稳地端住了。
可孙菲菲却不依不饶。
“啊!”
她尖叫一声,猛地站起来,指着自己裙角上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水渍,“你干什么!
你把汤洒到我身上了!
你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吗?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这一下,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凝固了。
周扬也立刻站了起来,紧张地查看她的裙子:“菲菲,你没事吧?
烫到没有?”
“我当然有事!
你看!
这么大一块印子!”
孙菲菲的声音又尖又利。
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那盅佛跳墙,我端得极稳,别说一滴,连一丝热气都没有碰到她。
她裙角那点水渍,分明是她自己茶杯里的水。
“孙小姐,”我的声音很平静,“汤没有洒出来。”
“你还敢狡辩!”
孙菲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你就是故意的!
你嫉妒我!
嫉妒周扬选了我没选你!
所以你就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报复我!”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引得隔壁几个包厢的客人都
探出头来张望。
陈姐闻声也赶了过来,她看了看情况,立刻明白了几分。
她走到我身边,对孙菲菲客气地说道:“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说。
要不这样,您这条裙子的清洗费用,我们店里全包了,您看可以吗?”
陈姐想息事宁人。
但孙菲菲今天来的目的,显然就是要让我当众出丑。
“清洗?
说得轻巧!”
她抱起双臂,下巴抬得高高的,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我,“我不要钱。
我要她,给我跪下,把我的裙子擦干净!
然后给我道歉!”
“跪下?”
陈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对!
跪下!”
孙菲菲的声音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她一个服务员,弄脏了客人的衣服,下跪道歉,天经地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有同情,有看热闹,有幸灾乐祸。
而周扬,我曾经的爱人,此刻就站在孙菲菲的身边。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挣扎,有愧疚,但更多的,是默许。
他没有为我说一句话。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透了。
我看着孙菲菲那张因为得意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和这种人争辩,就像试图和一只疯狗讲道理,毫无意义。
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真的弯下了膝盖。
我看到陈姐想要拉住我的手,我看到周扬猛地睁大了眼睛。
我看到孙菲菲的脸上,露出了极致快意的笑容。
我的膝盖,是准备在无影灯下,为拯救生命而跪的。
我的双手,是用来握住手术刀,与死神搏斗的。
<但今天,它们却要为这样一场荒诞的闹剧,沾染上尘埃。
也好。
就当为我那段愚蠢的爱情,举行一场最屈辱的葬礼吧。
我拿起桌上的餐巾,正准备俯下身。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却突然从门口传来。
“住手!
谁敢让她跪下!”
6我抬起头,看到了那个我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到的人。
我的导师,国内神经外科领域的泰斗,李承德教授,正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满脸怒容地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切。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脸色煞白、被两个保镖搀扶着的中年男人。
那人我认得。
是孙菲菲的父亲,孙启明。
整个包厢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孙菲菲脸
上那得意的笑容僵住了。
周扬则像被雷劈中一般,身体僵直,嘴巴微张,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当然认得李承德教授。
在整个A市乃至全国的神经外科领域,李承德这个名字,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他是无数医学生的偶像,是周扬这种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的年轻医生,连见一面都要靠烧高香的顶级人物。
而现在,这座“高山”,正用一种近乎喷火的愤怒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李……李教授?”
周扬的声音干涩发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李教授根本没理他,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浑浊但依旧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看到我微屈的膝盖,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怒气更盛。
他猛地一跺手中的梨木拐杖,拐杖与名贵的实木地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在场每个人心头都是一颤。
“我当是谁这么大的威风,敢让我的学生下跪!”
李教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他转向脸色惨白的孙菲菲,厉声质问,“小姑娘,就是你要让她跪下?”
孙菲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她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孙启明,却发现她平日里无所不能的爸爸,此刻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孙启明快步上前,一把将还在发愣的孙菲菲拽到身后,然后对着李教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李老,误会,都是误会!
小孩子家不懂事,闹着玩儿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着,他反手就给了孙菲菲一巴掌,虽然声音响亮,但力道显然有所保留。
“还不快给李老道歉!
给这位……这位小姐道歉!”
孙菲菲捂着脸,彻底懵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亲,会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头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
“爸!
你打我干什么!
他谁啊!”
她不服气地叫嚷着。
“你给我闭嘴!”
孙启明急得满头大汗,他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在孙菲菲耳边吼道,“这位是李承德教授!
京华医院神经外科的终身荣誉主任!
你舅公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老师’的人物!”
孙菲菲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而我,还
保持着半蹲的姿势,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这就是他们信奉的世界。
权力和地位就是一切。
前一秒还耀武扬威的孙菲菲,在更高一级的权威面前,瞬间就被打回原形。
李教授却没心思看他们演戏。
他伸出那双曾做过无数台高难度手术、此刻却微微颤抖的手,想要扶我起来。
“小晚,快起来。
老师在这里,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心疼和愧疚。
我顺着他的力道站直了身体,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老师,我没事。”
我们之间的互动,落在周扬眼里,无疑是又一记重锤。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嫉妒、和一种被欺骗的愤怒。
他大概想不通,一个区区餐厅服务员,怎么会是李承德教授的学生?
而且,看李教授对我的态度,还不是普通的学生那么简单。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更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
邻桌一位一直默默看戏的老先生,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一歪,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嘴角向一侧歪斜,眼神涣散,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嗬嗬”声。
“张老!”
他同桌的人惊呼一声,顿时乱作一团。
“快!
快叫救护车!”
“张老您怎么了?
您别吓我啊!”
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周扬作为在场唯一的“专业医生”,立刻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这是他表现的好机会,尤其是在李教授和孙启明面前。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老人身边,故作镇定地检查了一下,随即大声喊道:“都别动他!
看症状是急性脑卒中,也就是中风!
快打120!
保持他呼吸道通畅!”
他的处置方式,是教科书式的,标准,但毫无新意。
除了喊和等待,他做不了任何更有效的急救措施。
孙启明焦急地看着,他认得这位张老,是生意场上的一位重要伙伴,今天特意请来吃饭的,要是在他这里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周扬!
你不是医生吗?
快想想办法啊!”
孙启明催促道。
周扬急得满头是汗,他俯下身听了听老人的呼吸,发现他喉咙里有痰鸣声,呼吸已经开始变得困难。
他想清理,却又不敢乱动,生怕加重病情。
“不行,不能乱动,必须等专业的急救设备!”
他只能无力地重复着。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老人的脸色由红转为青紫时,我动了。
我拨开围观的人群,快步走到老人身边。
我的大脑在零点一秒内就完成了评估:患者,男性,约七十岁,突发意识障碍,伴有失语、偏瘫、口角歪斜。
根据现场情况,急性缺血性脑卒中可能性极大,且极有可能是大血管闭塞导致。
目前最危险的是呼吸道梗阻引发的窒息。
“都让开!”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和权威。
混乱的人群,竟下意识地为我让开了一条路。
我半跪在老人身侧,对还在发愣的陈姐喊道:“陈姐,两根干净的筷子,一根吸管,快!”
陈姐虽然不明白我要干什么,但出于对我的信任,立刻转身去取。
周扬看到我的举动,立刻出声阻止:“林晚你干什么!
你疯了吗?
你一个服务员懂什么急救?
出了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周扬被我那一眼看得心头一颤,竟真的闭上了嘴。
陈姐很快拿来了东西。
我接过筷子,用极其专业而稳健的手法,呈十字交叉,轻轻撬开了老人因肌肉痉挛而紧闭的牙关。
然后,我将吸管探入他的口腔深处,凑上嘴,毫不犹豫地将堵塞在他喉头的浓痰和食物残渣一口一口地吸了出来。
“呕——”旁边有人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孙菲菲更是花容失色,捂着嘴连连后退,仿佛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我将吸出的秽物吐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全然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做完这一切,老人的呼吸明显平顺了许多。
但我没有停下。
我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按在他一侧的颈动脉窦上,用一种特殊的、蕴含着特殊频率和力道的指法,进行着轻柔而持续的按压。
这不是普通的按摩。
这是我在一篇顶级期刊上学到的、一种通过刺激压力感受器来暂时性降低血压、减缓心率的紧急处理技巧,可以在黄金时间内,最大限度地减少血流对受损脑组织的二次冲击。
这种手法对力道和位置的要求极其苛刻,稍有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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