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正常。
“买东西?”
他放下报纸,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不敢呼吸。
他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是能穿透我的皮囊,看到里面那个惊惶不安的灵魂。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空空如也的手上。
“东西呢?”
“忘……忘在店里了。”
我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
下巴猛地被一股大力捏住,迫使我抬起头。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审视和怀疑。
“江晚,”他指尖用力,捏得我骨头生疼,“你最好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你这条命,包括你乡下那个老东西的命,都捏在我手里。
明白吗?”
他甩开我,力道大得我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在玄关的柜子上。
小腹传来一阵隐痛。
我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冷汗冒了出来。
沈砚舟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瞥了我一眼,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但也仅此而已。
“收拾干净你自己。”
他丢下这句冰冷的话,转身上楼,再没看我一眼。
我靠着冰冷的柜子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手下意识地紧紧护住小腹。
宝宝……对不起……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
沈砚舟在家待了两天。
这两天,我活得像个惊弓之鸟。
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我心惊胆战。
他坐在客厅,我就躲在楼上;他上楼,我就躲进厨房或者佣人房。
吃饭时更是煎熬。
他坐在长桌主位,优雅地用餐,我坐在最下首,食不知味,胃里翻江倒海,还要拼命忍住呕吐的欲望。
好几次,他探究的目光扫过来,我都把头埋得更低。
“你很怕我?”
一次晚餐时,他突然开口。
我握着刀叉的手一抖,金属在瓷盘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没……没有。”
他嗤笑一声,不再理我,仿佛我只是空气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第三天,他终于走了。
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远去的声音,我才像虚脱一样,瘫软在沙发上。
不行。
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暴露。
我需要一个地方,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藏起这个孩子,直到我能带他离开。
外婆那里不行,目标太大,沈砚舟很容易查到。
我想到了林棠。
我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