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好运”的代价。
他娶我,不是因为爱。
是一场报复。
报复我“处心积虑”地接近他,爬上了他的床,被媒体拍到,逼得他不得不娶我,毁了他和他青梅竹马白月光的大好姻缘。
可天知道,那晚我只是走错了房间,被下了药的,是我。
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闯进来,撕碎了我的衣服,也撕碎了我的人生。
醒来后,面对铺天盖地的绯闻和沈家施加的压力,他冷笑着捏着我的下巴:“江晚,你想要的沈太太位置,我给你。
但你这辈子,别想好过。”
他做到了。
婚后的日子,是日复一日的凌迟。
经济上绝对控制。
我的每一笔开销,哪怕是买包卫生巾,都要向他报备,接受他助理苛刻的审查和讥讽的眼神。
精神上无休止的贬低打压。
“蠢货”、“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福利院出来的就是没教养”……这些词汇是他对我最常用的称呼。
更是在各种场合,尤其是他朋友面前,毫不留情地羞辱我,把我当成取乐的玩物。
就像今天。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我擦干眼泪,扶着墙站起来。
不能在这里倒下去。
我还有外婆。
那个在乡下小院里,唯一盼着我好的老人。
沈砚舟捏着我唯一的软肋。
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回那个被称为“家”的别墅。
巨大,冰冷,空旷。
佣人看见我狼狈的样子,眼神躲闪,没人敢上前。
习惯了。
我径直上楼,走进那个属于“沈太太”的、奢华却毫无人气的卧室。
脱下沾满酒气的裙子,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下来,皮肤被烫得发红,可骨头缝里还是冷的。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睛红肿,像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江晚,你真贱啊。
明明知道是地狱,当初为什么还抱着那一点点可笑的幻想签了字?
以为能用真心焐热一块石头吗?
洗完澡出来,卧室里依旧空无一人。
沈砚舟很少回来,这里更像他放置一件碍眼物品的仓库。
也好。
我需要安静。
那份离婚协议被我随手扔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我疲惫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吊灯。
灯光刺眼。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沈砚舟冰冷的眼神,一会儿是外婆慈祥的笑脸。
不能离。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