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弱,很容易生病。
头两年,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
黑暗中,我似乎听到他极轻地吸了一口气。
沉默了很久,他才又开口,声音干涩:“……辛苦你了。”
这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我心上。
辛苦?
五年的锥心之痛,五年的骨肉分离,一句“辛苦”就能抹平吗?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心口那块结了痂的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沈砚舟似乎也没指望我回应,他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
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孤寂。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和暗涌中又过了一周。
这天下午,我接到林薇的电话。
咖啡馆那边有点急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一下。
念安正在睡午觉。
我跟管家王伯交代了一声,让他留意着点,便匆匆出门了。
处理完事情,我心急火燎地往回赶。
刚进别墅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客厅里,沈砚舟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苏蔓坐在他旁边,眼圈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管家王伯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而念安,则被保姆抱着,站在客厅中央,小脸上满是泪痕,小嘴紧紧抿着,倔强地看着沈砚舟。
“怎么回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去,想把念安抱过来。
“站住!”
沈砚舟厉声喝道,目光冰冷地射向我,“江晚意,你教的好儿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
“念安怎么了?”
我强作镇定地问。
“怎么了?”
沈砚舟猛地站起身,指着念安,胸膛剧烈起伏,“他刚才在花园里,把蔓蔓推下了台阶!
要不是蔓蔓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
跟你当年一模一样!”
推苏蔓下台阶?
我的目光立刻看向念安。
小家伙看到我,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倔强地摇着头,带着哭腔喊:“我没有!
妈妈!
我没有推她!
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她撒谎!”
“念安!
你怎么能撒谎!”
苏蔓立刻哭出声,捂着手臂(那里似乎有一小块擦伤),声音哽咽,“砚舟,算了……念安还小,可能……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他不高兴了……你别怪孩子,都是我不好……”她这副委曲求全、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
“听到没有!
蔓蔓到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