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家。”
“真的吗?”
念安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光。
“嗯。”
沈砚舟点了点头,伸出手指,轻轻擦掉念安小脸上的泪痕,“爸爸保证。”
念安破涕为笑,伸出小胳膊:“爸爸抱抱!”
沈砚舟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有些僵硬地将念安从我怀里接了过去。
小家伙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爸爸最好啦!”
沈砚舟抱着儿子,感受着那小小的、温软的、充满依赖的身体,身体明显放松了一些。
他脸上紧绷的线条也柔和了,露出一个极淡、却真实的笑容。
他抱着念安,目光却越过孩子的肩膀,再次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审视,而是带着一种……沉重的、让我看不懂的复杂光芒。
“江晚意,”他开口,声音低沉,“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念安的母亲。”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冰封已久的某个角落。
酸涩、委屈、迟来的认可……无数情绪瞬间涌上心头,让我鼻尖发酸,眼眶发热。
我强忍着泪意,没有回应。
只是看着在他怀里笑得开心的念安。
我知道,苏蔓绝不会善罢甘休。
沈砚舟这迟来的、带着妥协意味的认可,也未必稳固。
但至少,我争取到了在阳光下,做念安妈妈的权利。
这就够了。
为了我的孩子,再艰难的路,我也要走下去。
沈砚舟那句“妈妈不走”、“这里是妈妈的家”,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表面上荡开了涟漪,暂时安抚了念安,却让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更加汹涌。
苏蔓被沈砚舟当众呵斥并赶走,对她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
她消停了几天,没再露面,但我能感觉到,风暴正在酝酿。
沈砚舟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依旧早出晚归,但偶尔会在晚饭时主动询问念安一天的情况,目光会不经意地掠过我的脸。
有时晚上他回来看念安,不再只是站在门口,会走进来,坐在床边看一会儿。
有一次,念安已经睡着了。
沈砚舟坐在床边的阴影里,看着念安恬静的睡颜,忽然低声问了一句:“他……小时候,是不是很难带?”
我正轻轻拍着念安的背,闻言动作顿了一下,没看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早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