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如同热刀切入凝固牛油般的声音,在狭小、血腥弥漫的空间里响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赵天豪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那把奇异的黑伞,伞尖朝前,精准无比地洞穿了赵天豪的咽喉!
三棱形的伞尖,从赵天豪的喉结下方刺入,带着一股混合着雨水和鲜血的温热液体,从后颈处透出寸许!
锋锐的尖端在昏暗的光线下,滴落着粘稠的猩红。
赵天豪那双因极度恐惧而瞪大到极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林默的脸。
他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漏气声。
他握着枪的手,无力地垂下,仿制手枪“啪嗒”一声掉落在泥泞的地面。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每一次抽搐都带动着穿透喉咙的伞柄微微颤动。
林默的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没有一丝波澜。
他看着赵天豪眼中迅速流逝的生命光彩,如同在看一件死物。
“下辈子,”林默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钉,狠狠凿进赵天豪濒死的意识里,“学学怎么做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默握着伞柄的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拧!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响起。
赵天豪的脖子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身体停止了抽搐,软软地挂在穿透他咽喉的伞尖上,像一块被钉在砧板上的烂肉。
直到此刻,赵天豪那几个倒在地上呻吟的手下,才彻底看清发生了什么。
阿彪因为下颚碎裂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响,另外三人则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失声,瞳孔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身体抖得如同筛糠,连呻吟都忘了。
林默面无表情,手臂稳定得如同钢铁铸就,缓缓地、一寸寸地将染血的伞尖从赵天豪的咽喉中抽了出来。
“嗤…” 粘稠的血液顺着三棱血槽喷涌而出,溅落在泥泞的地面,和雨水迅速混合,晕开大片暗红。
赵天豪的尸体失去了支撑,“噗通”一声,像一袋沉重的垃圾,直挺挺地向前扑倒在地,脸朝下砸进血水之中,再无声息。
那把通体漆黑的长柄伞,伞尖滴着血,